“我了解你。”雷霄古向火堆中加了些木枝，“我了解你内心的愤怒与自责，它们让你暂时忘却疼痛，直到你无法承受。”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你对亲人的思念，有一天你甚至会希望他们不存在，好让你的痛苦消失……”

布鲁斯有些奇怪的看着雷霄古，他觉得这话好像不只是在说自己。

雷霄古感受到了布鲁斯的视线，“我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山上的，我有过一个妻子。”

“是塔利亚的母亲吗？”布鲁斯问道。

“不是。”雷霄古摇了摇头，“塔利亚是一个意外。”

“我的妻子是我一生的挚爱，她惨遭杀害，这让我明白了不能纵容坏人，对他们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他看着布鲁斯，“愤怒给了你很大的力量，但若是学不会控制，它会毁了你，愤怒差一点毁了我的一生。”

“你是如何平息怒气的？”布鲁斯差不多已经从寒冷中缓过来了。

“报仇！”雷霄古看着布鲁斯，认真的说道。

布鲁斯摇了摇头，“这对我没有用。”

“为什么，你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吗？”雷霄古发现，布鲁斯总是会给自己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愿意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的父母吗？”布鲁斯有些期盼的看着他，他太渴望得到答案了，哪怕阿尔弗雷德也知道，可布鲁斯不会逼迫他告诉自己，布鲁斯只会默默地忍受着。可是雷霄古与阿尔弗雷德不同，他真希望雷霄古能告诉自己。

雷霄古摇了摇头，“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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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雷霄古还曾带着布鲁斯去刺客联盟的火/药房学习，“忍者会运用火/药。”

布鲁斯看着这里, “用来做武器？”

雷霄古拿起一个火/药罐, 丢了一粒在布鲁斯脚边。

那粒火/药落地后, 化成了烟雾。

雷霄古将火/药罐递向布鲁斯，“或是用来做障眼法。”

“戏剧效果和障眼法很有效。”他看着布鲁斯捏起一粒, “你想要让敌人恐惧于你，就不能让敌人把你当成凡人。”

布鲁斯将手中的火/药粒向地面扔去，冒起一阵烟雾。

布鲁斯在这里观摩学习了一下刺客联盟特有的火/药制作方法。

不知不觉中, 布鲁斯已经在刺客联盟待了有一年多了。

雷霄古不愧是连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都称赞的人物, 布鲁斯从他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

在这一年中, 在雷霄古的刻意隔绝下，布鲁斯仅与塔利亚见过一面, 那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们还……

那时, 塔利亚对于布鲁斯亲完就跑的行为, 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吾爱, 我还以为你打算这辈子都躲着我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父亲不在的机会, 或者说父亲刻意不在的机会, 塔利亚将布鲁斯堵在角落里。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 塔利亚都要被他气笑了。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她凑近布鲁斯, 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

布鲁斯无言以对，在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上，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没可能, 却还是招惹了她，他甚至没有告诉塔利亚自己的真实身份，而雷霄古竟然也瞒着自己的女儿这一点。

“塔利亚，我很抱歉。”布鲁斯真诚的看着对方，他是真的喜欢她的，直到现在，那份喜欢也没有消退多少。

但是……，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刺客联盟、雷霄古、哥谭……

布鲁斯不是那种能为爱情放弃一切的人，但他能为哥谭放弃一切！那里是父母最挂念的地方，那里是属于韦恩的城市，那里是他的责任。

“别跟我说抱歉。”塔利亚后退了一步，看着布鲁斯，她感到一阵可笑，“我从没想到有一个人，能让我把心交出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有能力吗？

可是有能力的不止他一个，自己也不差于谁。

可能爱情就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东西吧，你只要遇到那个人，就遇到了自己一生难逃的劫难。

“杰克，有人说拥有了爱情，你既拥有了软肋也拥有了盔甲。”她看着有些吃惊的布鲁斯，微微笑了，“可你既不是我的软肋，也不是我的盔甲，你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布鲁斯摇了摇头，“塔利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