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洛基捂住额头，“我早就告诉过丹，太迷人类不是什么好事，比如说幼崽——恶，幼崽简直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存在，为什么他就非要弄出个幼崽。把希望和诞生之力用在别的地方不是很好吗？比如给我那对被我从死亡神域里救出来的父母送一个三王子或者三公主，让阿斯加德人重新考量一下新王人选？为什么非得弄个你！”

“哼！”小男孩双手举了半天了：“Say it！然后我就乖乖睡觉！”

“……最后一遍，没有下次。”洛基居高临下地瞪视了一会小男孩，最终让步道。

“噢噢噢！”小男孩兴奋地鸭子坐。

“你的爸爸说，‘我是诞生与湮灭之神，你就该是死亡与谎言之神，没有什么存在或非存在能将我们分开，直到永恒的尽头’，于是神说的话成了真实。”洛基一捣男孩的脑袋，把鸭子坐的小男孩戳得仰倒，“现在，履行你的诺言。乖乖睡觉！今晚别让我发现你又在偷偷搞事，打扰我和你爸爸！”

“我保证，父亲！”小男孩瞪大了他圆溜溜的眼睛，黑色的眼底带着一抹墨绿。

“……”洛基看着小男孩乖巧的样子，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小男孩钻进被窝，看着洛基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小男孩屏息数了十下。

“Yeaha~”他一掀被窝欢快蹿下来，一把从床头柜抽屉里拽出两只尖叫鸡，“我保证——我可是谎言之神的儿子！”

小男孩一手拽一只尖叫鸡在床上一阵乱舞，捏的尖叫鸡鹅鹅直叫，魔音贯耳，一把推开门：“我来辣我来辣！你没预料到这……个……吧…………父父父亲……”

“恶……”洛基深深皱着眉头，瞪着偷偷把尖叫鸡往自己背后藏的崽。

他开始理解小时候父神和母神看着他装无辜的时候是什么心理了。

洛基提溜着小男孩，踩着沉重而焦头烂额的步伐，把自家崽扔回了房间小床上：“乖乖，睡觉！否则……我将永远取消你的睡前故事！”

洛基转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老父亲的肩膀立刻耷拉了下来。

他拖着沉痛的步伐，开始思考自家幼崽如果和自己小时候是一样的性格，接下来究竟会不会乖乖睡觉。

洛基：“……”

洛基：“…………”

洛基老父亲颓了。

他走回主卧，拉开房门，揽住正在努力为缺席了很久的诞生神位补齐工作的黑水母，面容犹豫憔悴：“丹，亲爱的。”

洛基侧过脸想了想：“……我觉得或许我们太过于忙碌，实在顾不上如何教养孩子成为一个值得交付神职的继任者，或许我们该寻找一个更有经验的教育专家来做这件事。”

洛基的绿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狡黠和幸灾乐祸：“蝙蝠侠家就有四个儿子，我觉得他很有经验。”

“你觉得……把霍普交给蝙蝠侠一段时间怎么样？那一定能给霍普带来一段很不错的体验……而且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过一个没人打扰的夜晚了，亲爱的。”洛基抬手拉下爱人的黑兜帽，“自从你创造出了那个小麻烦精开始……难道我们就不值得一个假期吗？嗯？只有我们俩？”

湮灭：“……”

湮灭：“…………”

湮灭：“蝙蝠侠。你认真的？”

第63章 哥谭育儿小能手01

哥谭。

已经尘封了数年的蝙蝠灯在今夜又一次被点亮，戈登叼着燃尽的烟头, 出神地望着天上的蝙蝠标志。

“发生了什么？”从戈登背后的高墙上翻下一道高挑健壮的身影, 带着蓝色面具的夜翼用与蝙蝠侠截然不同的嗓音唤回了戈登对往日记忆的追忆，“Bat今晚不在哥谭。”

“当然, 在我关了灯喊了他半天，结果半个蝙蝠影子都没看到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戈登扔掉烟头, “我们得换个联络方式了。”

“哦, 你是说蝙蝠灯？”夜翼顺着戈登的视线仰起头。

“以前亮起蝙蝠灯的时候，所有的罪犯都知道蝙蝠侠即将来了，但现在？”戈登关闭了蝙蝠灯, “它就是个明晃晃的信号, 写着‘蝙蝠侠今晚不在哥谭，戈登那个老东西只能靠那群罗宾鸟了’。”

“嘿，戈登！”夜翼抱臂环胸，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这是今天发生的新案件。”戈登将胳膊下夹着的档案递给夜翼，“一个月之内，第四起。前三起不在哥谭，一个在布鲁德海文, 一个在意大利，一个在纽约。”

“……Hum？你们是怎么把它们联系上的？”夜翼听见布鲁德海文后动作顿了顿, 他皱起眉头，迅速拆开档案。

戈登：“所有的受害者看起来都是自杀, 死之前割了自己胳膊上的肉, 生吃进肚, 还在身边用自己的血写下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