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12)

作者:蜜蜂 阅读记录

[看来自己这次还挺走运。]他闭上眼,等待射入心脏的子弹。

一双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富久田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掠而过的粉色头发,视线陡然反转,投向还未完全被浓烟覆盖的天空。脚下的地面摇晃着发出巨响,火焰已经侵蚀到最上层,钢制的信号塔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砸在两个人刚刚站的地方。

被巨大的冲力裹挟,两个人一路翻滚过浓烟和行将塌陷的地面,从大楼边缘的缺口摔落,坠入下方的火海。

在昏迷中的日子往往晨昏颠倒,昼夜反转,等到鸣瓢秋人在病床上睁开眼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

他缓缓侧过脸,越过注射架和放药物的小推车观察自己所在的病房,因为是单人间,房间里静悄悄,只有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上面或绿或红的波形不断向前滚动,证明着某个生命依旧存活,依旧能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会儿。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大脑昏昏沉沉,鸣瓢秋人隐约记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境一个接一个,杂乱无章。他梦见破碎的世界,梦见连绵的瀑布,永不到站的列车,黄沙漫漫的沙漠……他还梦见许多人,他们的面容如同梦境内容一样模糊;

最后他梦见满是火焰的地狱,自己抱着另一个人一同坠落。

想到这里,脑海深处便如同被钉子凿磨的剧痛,鸣瓢秋人忍不住抽了口气,放弃继续回忆梦中的内容,汹涌的困意反扑而来,全身的关节仿佛被拆掉重组一次。他觉得疲惫极了,于是再度闭上眼,准备沉入梦国。

可窗外突然响起笃笃的声音,有人在敲玻璃。

鸣瓢秋人扭过头,看见穿着病号服的富久田保津正蹲在窗台上,像只大号的乌鸦,看起来惨兮兮又有点搞笑。

窗户没锁,富久田保津看见病床上的人醒了,象征性地又敲了几下便拉开窗户跳进来,向着房间里唯一的病床走去。鸣瓢秋人看他除了脚有点瘸以外没少胳膊也没少腿,怎么自己到落了个双腿骨折外加背部大面积烧伤?他看着灰蓝色头发的男人直径走到自己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呦,醒了啊,前辈~”

富久田保津特意把最后的尾音拖得很长,一声前辈被他生生喊出了千回百转,裹着蜜糖都能扯出丝来,他伸手戳了戳面前人高高吊起的双臂,“听说前辈伤得很重,我特地来探望一下,深夜打扰,希望前辈不要介意。”

“你怎么从自己房间里跑出来的?”鸣瓢秋人皱起眉,按照百贵做事缜密的风格肯定派了专人看守。

“安定剂而已,把警卫搬到床上也不算难事,至于切断房间里的闭路电视信号——”富久田保津耸了耸肩,“还是鸣瓢前辈你教给我的呢。”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下一班护士查房还有半个小时。”

“为什么来我这里?不应该借这个机会逃跑吗?”

“你问题好多啊,前——辈,”富久田保津俯下身,盯着鸣瓢秋人的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聊以照明,他盯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声音轻柔;

“我是来探望你的,再说了,你躺在这,我还能逃去哪儿?”

富久田保津伸出手掐住另一个人的下巴,附身贴近鸣瓢秋人,离他的嘴唇极近,却不急着贴上去,“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前辈。”他轻声说,蜻蜓点水般和鸣瓢秋人的嘴唇一触即离,“你要亲自审判我的罪行,让反叛者自杀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对不对?上面等待你的交待,为什么会带出一个变态杀人犯的后辈……”

“我将是你抓住的第一个恶贯满盈的罪犯,因为你知道我不会逃跑。”

“……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慕你,多么想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人……是不是,鸣瓢前辈?”

没有必要听到鸣瓢秋人的回答,富久田保津顺手把小台子上的一卷纱布塞进他的嘴里,从病床边拉出束缚带横跨过他的手臂和腹部,把他牢牢锁在病床上,自己也翻上床,双腿叉开跨在鸣瓢秋人的身体两边。

“别害怕,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伤害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答。”

一个又一个亲吻从下巴开始,蔓延到脖颈,富久田保津叼住鸣瓢秋人的锁骨仔细研磨,在病床上躺了几天的人比以往更瘦削,脖颈间的凹陷满盛着月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用手铐穿过这对漂亮的骨头,把这个人锁在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角落。

病号服的塑料扣子一如既往地做工粗糙,没怎么用力就纷纷崩开,小小的塑料片落在地上噼啪作响,他继续向下游弋,刷过顶端的两点,张大嘴按下去印下一圈明显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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