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是普通人的波鲁纳雷夫神色诡异地抓着机票跟在我身后上了飞机，坐在座位上也绷着一张脸。

......行程两个多小时呢，这人都不打算休息了吗。

“别看我。”我侧头，“还是说你不想走了？原意在那不勒斯定居也可以，替身我就不还你了。”

“你——！！”

波鲁纳雷夫脸色涨红地抬手指着我，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下去，顺便让绯红之王把安全带给他系上了。

“我当然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想问就问——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我这么说着，又抽出DISC在他面前晃了晃，“下飞机再还给你。”

“............”

波鲁纳雷夫瞪着DISC半晌，才将视线转向我，双手抱臂靠到椅子上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你都三十多岁的人比我还大了，当自己小鬼吗。

我怀疑多比欧遇见那个成熟稳重的波鲁纳雷夫是个假的。

虽然很想说些威胁的话......比如你就不怕我带你出来是为了杀你之类的——但听上去也太假了。

根本没这种必要。

偶尔我会想，没有失去躯干的波鲁纳雷夫和原本轨迹上的波鲁纳雷夫......当真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在习惯后，他的表现就像......

“......迪亚波罗。”他小声说，“我讨厌你。”

“......我谢谢你了。”

......像知道大人不会拿自己怎样的小鬼一样。

怪烦人的。

我可不喜欢小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拿小鬼没辙）

第109章

702

两小时的行程算不上长，可要是不休息一直盯着人的话......就不那么好过了。

没有替身、又是在高空，波鲁纳雷夫当然不可能逃跑——但这不妨碍他做小动作，前面半小时里他已经有三次试图从我这摸走银色战车的DISC，还有两次想拿走我手机。

......DISC我能理解，手机是什么原理，想打电话给空条承太郎吗。

我寻思飞机上你也打不通啊。

重要是信息我从来不会在电子设备上留太久......不然乔鲁诺偷走笔记本电脑那一次我就得暴露。

所以手机能拿来干什么？

波鲁纳雷夫显然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

而且每次失败之后就装作无事发生，默默挪动屁股离我远一点。

......搞什么。

“波鲁纳雷夫。”

“——！！”

我叫他的名字，他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瞪向我。

“该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我皱眉，“你不想休息我还想休息。”

“......你不是一天到晚把事情丢给部下吗。”

“............”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事情丢给部下了。

我能丢我还这么累吗？！

我感到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到了熟悉的感觉。

我身子顿住，瞳孔略微收缩，手撑在座椅上就要挣开安全带站起来——

“......BOSS。”

“......”

“............”

我和两米零五的白发男人大眼瞪小眼。

这人什么时候上飞机的？！

703

“......里苏特，你跟踪我。”

“非常抱歉，BOSS，只是正好在威尼斯看见了，有些在意。”他犹豫着说，“我现在就走。”

你走去哪，跳伞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开始感觉到异常还是手表上的痕迹，结果刚抬头就看见里苏特解开了隐身。要不是飞机上大部分乘客都在睡觉，绝对会引起一片尖叫。

“从威尼斯开始......你跟了我一晚上？”我眯起眼，“里苏特。”

“......”

“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做什么。”

“......只是有些在意。”他顿了顿，“那个英国人，和之前的日本人是同样的......？”

日本人指的肯定不是空条承太郎，混血让他看上去五官挺立又身材高大。

所以是......DIO和吉良吉影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我眯起眼，“而且，只是一个晚上的话......让我有些难以相信。”

跟上飞机，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这不像是暗杀者的作为。

但这举动肯定不是第一两次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熟练。他之前在那不勒斯跟踪过我一次——现在肯定不是第二次。

......我竟然有这么多次没发现吗。

“——我太宽容了吗，里苏特。”我压低声音，“是什么让你觉得——”

“嗯，这不是......里苏特？”

波鲁纳雷夫打断了我的话。

他看着高大的男人，像是刚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那时候是你告诉他的。”他呼出口气，“怪不得。”

“我以为你知道我会这样做。”里苏特垂下眼睑，神色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