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有病。我有什么心病你不清楚吗？”陈一凡冷笑，“柳青阳，算我拜托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明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就因为我这张脸？”柳青阳着急道，“你还是放不下梅恒是吧？也对，你要是能放下何苦还回来明德找罪受！”

“随你怎么说。”陈一凡回过头去，“chūn雨，送客！”

柳青阳急道，“等一下！我不入股，我还钱行吗？”

陈一凡不解，“还什么钱？”

柳青阳的眉毛低垂下去，有些沮丧，“之前你帮我收购我爸公司，还收了我的摩托车行，我知道你是为了资助我。现在我把这些钱带着利息还给你，咱们就算两清！”

“好！”陈一凡这一次痛快答应，并且把他一路推到门口，“好了，柳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柳青阳回答响亮，“有！”

陈一凡压抑怒火，“说。”

柳青阳突然眉开眼笑，“我能追你吗？”

陈一凡一笑，冲他摆摆手，狠狠关上了门。

chūn雨开心地跑过来，“一凡，我们的订房电话都打爆了！”

陈一凡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这第一战全是打响了，我们继续加油吧。”

chūn雨点点头，又忍不住问，“我看柳青阳真的长进了不少啊，其实留着他也好……”

陈一凡坚决地摇摇头，“我承认他变得很优秀了，也真的感谢他今天能过来帮忙。但对不起，我还是无法面对他那一张脸。”

chūn雨低眸，小声说，“我明白。”

咬牙切齿地看完发布会，刘念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陈秋风倒是意态沉沉，十分开心的样子。

“一凡其实很厉害，就算没有咱们之前那些所谓的保护，她也可以闯出一片自己的天下来。”陈秋风十分感慨，“就连这个柳青阳，都是个挺优秀的商人。”

刘念虽然不想认同，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柳青阳的确有所长进，而且虽然说的话是刘念痛恨的，到确实帮了在媒体面前表现有些吃力的一凡。

陈秋风笑，“如今明德一无所有，要想保住理想国，就要牺牲其他全部地产。刘念，那也是你的心血，你不会怪罪擅作主张的一凡吧？”

“怎么会。”刘念苦笑，“虽然心疼，但我尊重一凡的选择。更何况她是明智的，现在明德没有钱没有人，要想存活下去，只有凭借民众的支持。”

“苏城人那么多，哪怕每个人拿出几块钱，汇集在一起也是巨资。一凡如今pào轰四大集团，占尽了人气和拥戴，方有反败为胜的一线生机！”陈秋风的目光里全是欣赏和高兴，“我为她骄傲。”

刘念也对着投影机里一凡的笑靥温柔一笑，低声说，“我也是。”

第40章 无多

明德不按套路出牌，简直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要把垄断集团所有黑暗面曝光，掀起一场房地产革命。

四大集团立刻乱了阵脚，但又苦于柳青阳耀武扬威的那一顿质指责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们出手制裁明德，便是自乱阵脚，正好印实了垄断的事实。

老李气的好几天没睡着觉，现在他们有权有势，却偏偏不能出手！

老宋长长叹气，“这个死丫头，真是有本事啊。平时躲在刘念后头，真是屈才了。”

老杨更恨，“我们就不能给她点颜色看看吗？”

老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们急什么？她如今是得意一点，但就这样子发展下去，明德能赚到钱吗？名声固然重要，但没有钱，明德就什么也不是！只要这一次风波过去，我们依然可以想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把它碾死！”

老李已经在痛恨自己的轻敌，早知陈一凡会卷土重来，他绝对不会傻呵呵像看笑话一样放任明德不管。一个月之前，他想要不动声色地彻底摧毁明德是多么简单，现在好了，大家都在风口làng尖，再也不能任意妄为了。

而陈一凡也陷入了苦恼，理想国的确活过来了，可是代价是明德已经是空心公司了。

她享受追捧，享受人气，却渐渐连买泡面的钱都买不起了。

她知道等到理想国项目全部完成时，就是明德宣布破产的日子。

她的确可以在房地产界留下一个美好的名声，但梅道远刘念和她半生奋斗的明德将不复存在，无人铭记。

chūn雨试探着问，“要不然我们去问问父……陈先生？”

陈一凡摇摇头，“他也不会有办法的。如果说出奇制胜，只有梅先生才能做到。”

chūn雨沉默了，她当然明白查清真相的陈一凡再也没有脸去见梅先生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是上天有意，居然把梅先生送到了明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