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谁合作是你的事，于我无关，于陈总更无关。”刘念毫不留情，拒绝地gān脆利落，“念凡集团不需要你。”

chūn雨不可置信地低声吼道，“我都这样放低姿态来恳求你……你就这样恨我，哪怕愿意我做你们的敌人，也不肯给我多见你的机会吗？”

刘念轻轻叹气，可以放柔声音安抚，“chūn雨，你是个聪明的好女孩。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爱情，而不是执着于我。”

chūn雨的泪水簌簌地落下来，一点点打湿了jīng美的妆容，她固执的抓住刘念的衣袖垂死挣扎，“我已经执着了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自己比陈总差了什么，我现在想问你……如果，如果你最先认识的是我而不是陈一凡，你会不会，会不会有一丁点喜欢上我？”

刘念轻轻挣开她的手，“对不起。”

“刘念！你会后悔的！”chūn雨彻底崩溃，“我明天就回国加入老宋的合作！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是你的选择。”刘念打开门，微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和四大集团合作了，不是吗？”

chūn雨脸色瞬间惨白，跌坐在椅子上，“你……你在说什么？”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刘念悲悯地看着chūn雨，“你在明德的五年的确帮了我们很多，所以我不想计较你曾经和他们勾结的错误。功过相抵，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和一凡面前了。”

chūn雨仿佛像一条脱离了水的鱼，激烈又绝望地喘息着，眼睁睁看着刘念出门快步向陈一凡走过去。

手心刺痛，她低头去看才发现原本雪白娇嫩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划得全是血痕。

刘念，当真是无情啊。

第88章 曾经

chūn雨给自己叫了一杯酒，擦gān了眼泪开始借酒消愁。

她是真的不明白陈一凡到底比自己好在了哪里，为什么刘念满心只有她一个呢？

刘念刚刚花四十个亿拿下理想国项目时，公司董事股东纷纷不满，说刘念狂妄自大，要整个明德来陪他冒险。最最应该支持刘念的陈一凡却一心想着怎么帮助家里刚刚破产的柳青阳，哪怕和刘念见面也只有争吵和指责。

仅仅为了那一张和梅恒相像的脸，陈一凡就可以对陪伴多年的刘念不管不顾，对整个明德的危机置若罔闻。

chūn雨从那时开始怨恨陈一凡，也决心要拆散他们，由自己来守护刘念。

chūn雨借助特别助理的身份弹压安抚了董事会，又在刘念深夜处理文件时默默陪伴，她相信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自己的一片诚心可以打动刘念。

所以她壮着胆子问刘念，“刘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得爱着一个只知道处处和您作对，在你艰难时非但不出手帮忙反而极尽奚落的陈总呢？”

chūn雨还记得当时刘念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冰冷起来，回答更是刺心，“chūn雨，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

chūn雨放下文件，走了出去。

她终于决定接受四大集团的邀请函，她把刘念做的每一步都汇报给老李，让老李一步步制裁着，最终把理想国项目拖垮。

chūn雨原本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只是在爱情里会变得天真愚蠢。她单纯的以为理想国破产以后，陈一凡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脱离和刘念和明德的关系，到时候陪伴在刘念身边的只有自己，那么刘念终究会知道自己的真心，并且会接受自己。

但她没想到陈一凡没有选择离开刘念，反而用尽全力不择手段地和刘念一起重新支撑起理想国。

chūn雨开始理解陈一凡的魅力，也懂得了刘念对她固执又绝望的爱。

可是那个人的爱情不是真心真意的，chūn雨也曾经孤注一掷，却没换来刘念的半点回应。

chūn雨几乎对自己的爱情感到绝望，所以她又答应了梅道远的条件，用梅恒的死因刺激了陈一凡。

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彻底毁掉陈一凡，她终究是自己的亲姐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怕她一直怨恨着陈一凡，哪怕她敬爱的父亲和最爱的男人也都只爱陈一凡，chūn雨还是不舍得真的毁掉陈一凡。

回来帮助陈一凡重新抬起理想国时，chūn雨是全心全意的，真的想帮助她。chūn雨也用尽了全力，不单单是为了补偿对陈一凡的伤害，也是不忍心刘念的理想和心血真的崩塌。

chūn雨收到的伤害太多，做错的事也不少。

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她几乎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场笑话――她毕生追求亲生父亲陈秋风的认可，父亲却因为她伤害了他心爱的女孩而毫不犹豫派人把自己遣送出国。她拼尽全力爱着刘念，可刘念从来都没有施舍给自己一点感情，甚至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