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英雄失格(59)

不凑巧的是,太宰正好是其中的中高手。

青石板铺的街道并不宽敞,最多不过容纳二三人行走,霍克斯在前,太宰治在后。“哒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宛若雨打芭蕉之响,太宰听着,脑海中先浮现了一双木屐,木屐的底很高,但那人的步履却十分轻盈,踩在地上,就好像是蝴蝶落在花瓣上,轻轻颤动翅膀。

女子由远及近而来,她长得很美,精美而华贵的发簪如穿花的蝴蝶一般落在高耸的发髻上,不仅不突兀,反倒是适合极了,看她夹在仿古建筑群中,就像是看见几百年前京都祗园手持油纸伞的女子由远及近款款而来。

头微微颔首,露出一截白藕似的脖颈,如水莲花一般,不胜寒风的娇羞。

她与太宰错身而过,莲花清幽淡雅的香味钻入鼻腔中,连带着还有些微的氤氲湿意,微微歪头,只看见她秀丽的黑发上夹杂着两三滴水珠。

[嗯?]

当女人走过后,太宰拿出手机,站定在原地比划几下,霍克斯停顿等他:“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太宰说,“只是看看天气预报。”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我们刚才上车时,天上还落了两三滴雨珠,但歌舞伎町这里的地却很干,根本就没有下雨嘛。”

霍克斯说:“很正常,东京很大,歌舞伎町距离中央区还挺远的,中央区下阵雨,这里却没有下。”

太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笑说,“我可是从静冈来的,对东京的天气没什么了解,在这方面还要多亏你解答。”

霍克斯总觉得太宰的话很古怪,但细细回想,把一个字一个字揉碎了咀嚼,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干脆先存放在心里,等有时间再拿出来细细品味。

中村的茶屋在园内很有些名声,被和服包裹的干柴身躯的老妪打起帘子,将太宰他们迎入屋中,老妪面带礼貌而绝不谄媚的笑容,轻言细语地解释:“实在抱歉,枝俏子今日于神奈川有常扇舞的表演,方才回归茶屋,只能将二位安排在夜间时段,下次若来,定可在零点以前。”枝俏子是中村茶屋培养的艺伎,一间茶屋倾尽全力,最多也不过培养一人罢了。

他们被带进包厢,门外看来不过只有四张榻榻米的宽度,打开看却发现别有洞天,屋内不见得多宽,却足够狭长,太宰与霍克斯的坐垫被摆放在左侧,而艺伎枝俏子的坐垫则与他们遥遥相对。

“那么,还请两位贵客稍等。”老妪呈跪坐姿态,拉起纸门,即便是霍克斯都没有到茶屋做过,此时不免很不自在,几乎是正襟危坐捧着茶杯,而太宰,他的跪姿倒是很标准,但大拇指小拇指却在左右转悠着。

他的脚趾一点都不麻,但就是坐不住,跟太宰跃动的内心一样,拇指左右翻转着,有趣极了。

雪白的足袋踩在打过蜡的地板上,不发出一点儿声响,木门分三次用力,被缓缓打开,枝俏子,那位在青石板路上偶遇的小姐款款走近。

[雨珠小姐]

她也跪坐在软垫上,行动之间尽显多年培养后浸润入骨的风度与优雅,她的脸小而精,鼻梁高挺,嘴唇看似柔软,但唇形却略有些锋利,像是打磨后光滑内敛的不世出兵器。

”小女枝俏子,同二位问安。”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85%]

第25章

[我对女性,向来是抱着不平等的态度,但这种不平等却绝非出于恶意,而是将自我摆放在卑微的位置上,用欣赏古董花瓶、巴黎圣母像的心情,去小心翼翼地,不含色、欲地鉴赏。人类的那些喜乐啊爱憎啊,我是无法加诸在另一人身上的。‘寂寞是留给自己的’,也不记得是哪位西洋或者是东洋的贤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深以为然]

[正因我无法把寂寞啊、憎恨啊、喜爱啊,这样激烈的情绪投在他人身上,所以我看那些花骨朵一般娇艳的女人时,便能用纯艺术的角度来看,欣赏、怜惜、赞叹,莫约是我对待女性的全部态度。]

[——《人间事.珠宝匣》]

屋内光线十分明亮,灯板镶嵌在天花板中,这种明亮是现代化的,一点都不古风的。倘若真的做到和几百年前的茶屋一模一样,夜间只有莹莹火烛照明,未免也太昏暗了。

房间里的现代设施,除了灯就只有手机,手机还是太宰治他们带进来的,原本不属于这间屋子。

枝俏子在表演舞蹈,而配乐只有一把三味线,悠长而缓慢的曲子似乎有点单调,却韵味十足,配合她的一颦一笑,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旋转,就已经够了。

霍克斯很不喜欢也很不适应这种场景,他穿着哈伦裤与跑鞋,身上套一件帅气的夹克,年轻又英俊,时尚且追逐潮流,跟茶屋的气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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