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整个人都僵硬着，被他揽住的肩膀传递着他手掌的温度，鼻尖还能闻到托尼身上传来的古龙香水和机器钢铁味相混合的气味，托尼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着实让她有点发慌。但面对着韦恩和班纳的目光，她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

“以太说，额，韦恩先生凶我，所以……”硬着头皮说出实情后，她压根就不敢去看蝙蝠侠大大的表情。而托尼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这让露西稍微松了口气。

但她放松得太快了，托尼下一句话直接把她钉在原地，手脚发冷。

他问：“以太控制你还是你控制以太？”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尽管很多时候她的确能控制以太它们的力量，或者说是借用更加准确些，但刚刚那个举动不是出自她的意图，而是以太自己的主张，所以他们无法判断，她有没有能力约束以太它们，更或者，她之前使用无限宝石时是否真的出自她本人的意图而非它们控制。

不怪托尼想多，以太本就有操控一个人的想法变为现实的能力，如果不是她万分确定自己脑海中那些记忆是真实的，她也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能做到这些——毕竟怎么看，都是以太它们的力量强大，而强大者控制弱小者是非常正常的事。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没有作声。

但听到她全部心理活动的以太却忍不住了，它将聊天框投射到半空中，接连发了好几条近聊白字。

[GM红雾]：别以为你是托尼·斯塔克我就不敢骂你了！

[GM红雾]：凡是让露西小可爱难过的人，都是我以太的敌人！

[GM红雾]：#生气#生气#生气什么叫我控制露西！

[GM红雾]：你们这种普通人，压根就不知道露西有多厉害！

而在以太之后，宇宙魔方和心灵之石也相继发了一条近聊白字。

[GM蓝方]：我们尊露西为王，自愿为她驱使

[GM心灵]：如果不是露西的意愿，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微笑

露西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在默念了好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后，她才抬头看向他们。只是，在她抬头的瞬间，半空中的聊天框就消失了，而托尼、班纳和韦恩都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这让露西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怎、怎么了？”

三个人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这让露西更加忐忑了。她仿佛松鼠一般，小心翼翼地开口：“虽、虽然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控制以太它们，但是，如果真控制不了，你们、你们可以逼迫我，没关系的。”

听到她这么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托尼哽住了，他说不出刚才他只是下意识那么问的话。而班纳和韦恩也没有开口，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好一会，露西才低声问道：“还、还要继续说氪石的事么？”

“你还知道什么？”韦恩问。

露西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些，不过超人应该有氪星的资料，他的生父把氪星所有的基因数据放到了一枚钥匙上，而且这枚钥匙能打开一艘藏在冰层里的飞船。”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钢铁之躯这部超人电影，上映有几年了，当时她还是周末和同学一起去影院看的呢，只是当时她还没入超英坑，纯粹是陪同学去的，那位同学给她科普了不少知识，后来还成了领她进超英坑的领路人。那同学当时在看到克拉克·肯特进入飞船后，激动地使劲摇着她的手臂，她还很是纳闷，一问才知道，飞船里安排了一个彩蛋，有一个休眠舱是打开状态的，也就是说，将来会不止两个超人，说不定就是个女超人。但这点她不确定要不要说出来，这只是她那同学的猜测而已。

“你还知道什么。”韦恩说得无比肯定。

露西完全没想过自己能逃过他们的法眼，这些超英的眼睛都太毒，一个个仿佛探照灯，除非她面前站着的是雷神托尔，换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去她的想法。也是很迷就是了。

“我……”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但当第一个词说出口时，剩下的那些却简单了起来，“超人可能，有一个还活着的同族。”

“你是说，第二个超人？”托尼终于开口了，只是没等他继续说什么，玻璃窗外就悬空停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披着红色斗篷的男人。

“咦？”露西面带诧异，韦恩不着痕迹地扫过她，从她的微表情中确定她的确不知道超人为什么出现，但他还是没放下心来，盯着窗外这个如同神祗般强壮有力的男人，想要确定他的意图。

托尼却直接多了，他让贾维斯把玻璃降下后，问道：“大都会的超人，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