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的剩余寿命。”叶西哭唧唧地说，娜塔莎松开了手，歪歪头，微笑：“是嘛？那你这么震惊，是因为我的寿命太短了……还是太长呢？”

“太长……”叶西赶紧揉揉红通通的右手，“你真的会长命百岁，罗曼诺夫教官。”

娜塔莎听了这话没有很吃惊，就像是在意料之中：“哦。这样就对了嘛。不要对我撒谎，泰茜。”

“今天要教你的第一课：”娜塔莎突然又拉过叶西的右手，叶西条件反射地想往回缩，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她有一瞬间想发动能力逃脱，但是眼看这是在飞机上，身处高空封闭空间内，一旦开打会很难以收拾，她只好忍气吞声哭唧唧地让娜塔莎继续拉着她的手，“就是谎言。”

“编造谎言是你安身立命的最重要的能力。尤其对于特工来说，一个拙劣的谎言来带的将会是杀身之祸。所以，你一定要学会滴水不漏地说谎，随意地说谎，甚至编造出连你自己都会相信的谎言。”

“谎言分为两个部分——外在表现和谎言内容。”

“你刚才的谎言非常简单，你否认你在我头上看到我的寿命的事实。你这个谎言的内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表达的方式有着明显的硬伤。”娜塔莎微笑着用空着的那只手戳戳叶西带着婴儿肥的脸，她动也不敢动，“你否认得很刻意，你说：‘没有，什么都没有。’重复是为了强调，这是最低级的说谎方式，连普通学校的老师都能拆穿你。而且你的表情太过僵硬，一点也不随意。深呼吸，放松，放松。即使你的手被我握着，也要放松。”

叶西深呼吸，肩膀先放松，然后整条手臂松弛下来，她沉默地看着娜塔莎，然后尝试性地露出一个微笑。

“很好！”娜塔莎松开她的手，然后——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又狠狠捏了把她的左手。

“嗷呜————！！！”

“你干嘛QAAAAAAQ？？？！！！”叶西捧着自己的小猪蹄眼泪汪汪地问，“你你你你偷袭！”

“第二课：”娜塔莎慢斯条理地说，“永远保持警惕。伤害过你的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时刻观察周围的情况，让自己处于无防备状态是最好的自杀方式。”

寡姐你是阿拉斯托·穆迪吗？时刻保持警惕？？？

“泰茜，你即将面临的是红房子最严苛的训练，我们要求你用最短的时间成为一个优秀的特工，你必须熟练运用你的能力，完成组织派发给你的一切任务——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坚决一点！”

“明白了！”

“还有件事你要记在脑子里，”娜塔莎凑近叶西，冷冷地说，“既然选择来到红房子，那就一心一意服从克格勃的指令，不要让我发现你是个暗地里转头向九头蛇卖消息的小人，这种叛徒，会死得很惨。因为你将和我住在一间宿舍，我将利用一切时间训练你，那么也意味着，你将被我时刻监视。别想动小动作。”

“冤枉啊QAQ”叶西赶紧举起双手，“我是被绑到九头蛇去的！我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太邪恶了！我今后一定对组织一心一意！”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娜塔莎哼了一声。

夏日的列宁格勒，巴洛克式的砖石房子被街边的白桦树遮住阳光。屋内窗帘紧紧地拉上，娜塔莎不耐烦地敲敲卫生间的门：“好了没有？”

“我觉得后头的带子我给弄打结了——”

“怎么回事？”娜塔莎直接打开门，叶西正在落地镜面前和芭蕾舞衣背后的装饰带作斗争：“它们——缠在一起了！”

“……笨死了。”娜塔莎伸手帮她解开，她的指尖非常热，叶西背后被她触碰到的裸.露的肌肤感受到了热度，她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据说寡姐也被打过超级英雄血清，所以她的新陈代谢不正常，寿命是常人的好几倍，那么她的体质和美队就是差不多的咯？所以寡姐像一个小暖炉一样热烘烘的，美队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热乎乎的呢？吧唧以后可以感受一下甜心暖炉……

——等等她不吃盾冬的！

她吃冬瓜！

……嗯，这个CP名有些毒。

“好了。”娜塔莎把叶西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站直了，双腿并拢，外八字站好，抬头挺胸——收腹！……嗯，可以，衣服不小吧？”

“正好。”叶西说，努力吸肚子。

“好。”娜塔莎拍拍叶西的肩膀，“那么我们就去芭蕾教室吧。”

走出宿舍之后，叶西被外头的冷空气刺激得一激灵。红房子内部的比较阴暗，即使已经是夏天了，叶西还是觉得冷。只穿着一件芭蕾舞衣的她往娜塔莎那里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