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152)


林谨玉嘀咕,“说不得你是打不过先生,才想耍弄我一番,也算曲线复仇呢?”
“真真是个小人。”徒汶斐咬了林谨玉的胖脸一记,笑叹道,“日久见人心,你如今不信我,总有一日,你会信的。”
林谨玉摸着脸,他给徒汶斐绕懵了,你堂堂一郡王,总跟我这升斗小民叫啥劲儿啊。我信不信你,根本没啥要紧的吧?林谨玉爬山也累了,不久便安然入睡,呼吸匀畅。
夜静寂无声,唯落雪轻洒。徒汶斐轻轻的亲了亲林谨玉嘟着的嘴巴,给他揶了揶被角,闭上了眼睛。

林谨玉一觉至天光大亮,穿好衣裳,靴子烤了一夜,热乎乎的很舒服,林谨玉夸奖了何顺儿一番。徒汶斐瞧着林谨玉高兴,赏了何顺儿二十两银子。
何顺儿谢过赏,又谢林谨玉,心道,林大爷,你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只要您在,我家王爷这心情就没差过。
林谨玉笑道,“何总管,见面分一半儿啊。外头雪停了没?”
何顺儿笑,“停了,昨儿个下了一夜,有半尺厚呢。林大爷若下山,怕是路滑呢,不如再住一天。”
林谨玉手里拿着腰带,笑道,“我一会儿出去看看,何总管,帮忙给我系上。”这屋里就他们三人,总不能劳烦徒汶斐吧。何顺儿没敢动,徒汶斐笑,“何顺儿去催催早膳。”接过林谨玉的腰带,环过林谨玉的腰给他扣好,忍不住笑,“就你这腰,倒不用束带,上下一般粗。”
林谨玉白发徒汶斐一眼,拍拍自己的腰,“我出去看看,今儿个我得下山呢,我姐姐一个人在府里,我不放心呢,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胡说,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踹醒了我三回,还敢说没睡好呢。”徒汶斐拿了件黑貂毛的抖篷给林谨玉披上,自己也穿了件白底绣金线的鹤氅,端得是风姿如玉,林谨玉小流了几滴口水,才与徒汶斐携手出去。院中的石板路已经清理开来,不过何顺儿说得也是实话,雪的确不小,踩上一脚直没到了林谨玉小腿肚儿上。
徒汶斐笑劝,“还是在留一日吧,雪太大,你这么下山我还真不放心呢。”
何顺儿自外头匆匆进来,禀道,“回王爷、林大爷,吴忧吴大人来了。”
林谨玉瞧瞧院中大雪,徒汶斐已经道,“请吴大人进来一叙。” 吴忧一身白衣,襟口处绣着瓣瓣红梅,配上他神仙般的五官,说不出的俊美标致。鹿皮靴上未沾半点雪尘,唇畔含笑,先与徒汶斐见了礼,望了林谨玉一眼,笑道,“咦,豆包儿,你怎么也在啊?难道你跟王爷在这儿私会?”
林谨玉翻了个大白眼,哈哈笑两声,“哟,是吴水仙吴大人哪。”
吴忧正要拌几句嘴,徒汶斐问,“吴大人,可是有事?”
“唉,差点忘了正事。”吴忧上前掐了林谨玉的脸一下,见徒汶斐脸色蓦沉,才笑着松开了,道,“皇上口谕,传瑞王速速回宫,有事相商!”
徒汶斐想问问有啥事,不过吴忧一脸微笑,却不肯透露,徒汶斐便未开口,倒是林谨玉问,“吴大人,这么大雪,你怎么上来的?”
“这有何难,你白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岂不闻世上有‘武功’二字。这武功练到一定境界,飞檐走壁夜渡寒山也非难事。再者,这西山寺离得近,我几步路就到了。”吴忧负手而笑,“旨意传到了,瑞王敢紧下山吧。古有因色误国之说,瑞王您素来英明,若因个豆包耽搁正事,传出去岂不颐笑大方了。”
林谨玉大怒,叉腰大骂,“个死水仙!”


82、许太爷忽至京都府

山路上,林谨玉看着两个拿着铁锹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清除路上积雪的侍卫时,才知道上了徒汶斐的血当。靠!这叫难下山啊!老子急着下山你就七七八八啰哩啰嗦的拦着,有那屁工夫,你借老子两个侍卫使使怎么了?
为此,林谨玉一路没给徒汶斐好脸色,这人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谨玉,你往中间走,边儿上雪多,路滑。”徒汶斐去拽林谨玉,被人一甩袖子拂开,“别管,我脚下稳得很。”
徒汶斐长长的叹气,抄起手斜瞟了林谨玉一眼,趁林谨玉抬脚时,一颗小小珍珠轻轻弹过去,林谨玉脚下一滑,身子猛然向下扑去,徒汶斐足下轻点,一个旋身将人接在怀里,姿态潇洒。
平安叫着冲下去,连声问,“大爷大爷,摔着没?”
林谨玉脸梢发白,吓了一跳,摇头,“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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