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319)

“怎么了?”

“个傻东西,”徐嘉曲指林谨玉的小头一记,拉到一边儿咂声叹道,“吴大人这个伤,我以前在你家先生身上见过,这是被金龙鞭打出来的鞭伤,这种鞭伤极难愈合,只有青露膏最有效用。世上呢只有两条金龙鞭,一条在许家,被奉在许家祠堂,另一条在陛下手里,你自个儿多想想吧。”见林谨玉看自己,徐嘉击掌赞道,“唉,这位吴大人真是硬气,我看他伤得不轻。想当初,你家先生挨了这个数就晕了,一个月都爬不起来。”伸出手比划了一回,徐嘉摇摇头走了。

林谨玉一回房,吴忧已经自床上起身,准备着走呢,林谨玉慌忙去拦,赔笑道,“子忧,你就养着吧,别动弹了,我已经吩咐人去抓药了。你别担心,徐师傅医术极精的,是太医院的院判,比外头的大夫强得多,你就安心养着呢。”说着将人推回炕上,林谨玉硬把吴忧按倒,拉好被子,“别动了,你现在还发着烧呢,别赌气了。”

吴忧身上无甚力气,也没怎么反抗,只是问,“这是哪儿?”

“我家别院,你别担心了,我替你上折子请假吧。什么要紧的差事也等身子好了再办,我近些天也想休养呢,正好儿咱俩一块儿。”见吴忧阖上眼睛,林谨玉啰嗦道,“先别睡,一会儿饭就好了,吃了饭喝了药再休息。”

林谨玉头一遭做亏心事想弥补一二,絮叨个没完。吴忧给他吵得脑仁儿生疼,拧着眉,有气无力道,“求你闭嘴,让我清静会儿成不成?”


150、谈嗣子睿卓骤翻脸 ...

许子文一回府,周管事就把事情跟主子禀了:谨玉少爷救死扶伤,弄了个人回来,奴才进去伺候了一回就被撵出来了,那人俊得跟张画儿似的,谨玉少爷还死活拦着不叫人家走。
說得许子文都有些疑惑,林谨玉好色的毛病又犯了?抬脚先去了谨玉的院子,林谨玉命人在院子外头置了椅榻,正靠着软靠背看书呢,见到许子文进来笑着翻身坐起,侧身相迎,“先生,您回来了。”
“嗯,听说你救了个美人儿回来。”许子文坐在榻上,林谨玉笑,“定是老周啰嗦。先生,是吴忧,吴大人,今天当差出来他路上晕过去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烧得厉害,又不停的咳嗽,请师傅来看过,说是伤得有些重。”
“伤?”许子文不解,“吴忧遇刺了?”正一品大员,谁敢为难他去?
“不是,”林谨玉坐在许子文身边儿,压低嗓子道,“是,是被那个什么龙,哦,金龙鞭打的。先生,那是什么啊,听师傅說好像挺厉害的东西。”
徐嘉這个长舌妇!许子文轻轻哼了一个鼻音出来,上下打量了林谨玉一番,“你把他带回来,這是要道歉,还是在忏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這种马后炮吴忧不一定领情。”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說实话把子忧供出来的。這,也没想到他這么惨,不过能照顾子忧起码也心安些。”林谨玉唏嘘道,“皇上真下得去手,子忧這么俊的人,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說着往衣襟上蹭了蹭手心儿的汗。
“你這是移情到吴忧身上了?”
“没有的事儿。”林谨玉倒了盏茶递给许子文,道,“汶斐天天在吏部没个空闲,琳姐姐嫌别院冷清,还說姐姐常一个人在家,姐姐现在身子笨重了,她留在京里照顾姐姐,不肯过来。”
“琳儿跟你姐姐倒是难得的和睦,一般的姐妹也少有這样亲近的。”
“谁說不是,比对我都要好。”林谨玉靠着榻板,无奈道,“先前琳姐姐說想要个孩子,我觉得还是再等个两三年,现在我们年纪都还小呢。女人身子发育不好,生孩子也不是好生的。我叫姐姐先避孕,她根本不听我的。”
许子文笑斥,“满嘴的胡诌,如今你越发了不得,连女人生孩子的事儿都明白?不孕有三,无后为大,又不叫你生,你操哪门子心。没听說过成了家,正房太太,倒有避孕不要孩子的?這天下女人只怕没孩子,哪里有嫌孩子多的?你别天天在你姐姐耳根子边儿瞎嚼弄,穆离都二十好几了,没有不盼儿子的。你给出這馊主意,叫穆离知道了也是招人嫌。”
“說這个也没用,都有了。”林谨玉对于姐姐怀孕的事并不热衷,他早千叮咛万嘱咐的跟黛玉說过,等十八岁后再怀孕,结果枉作坏人,人家根本不领情,穆离现在提到未出世的孩子就很有些找不着北的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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