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徐寇两人练了一个觉得浑身发冷，一个又觉得热不可抑，别人偏又觉得他们体温正常。不知道我练了会有什么症状。现在有娘亲在，晚上有雪雁和其他丫环守着，我很难找到独处的时间。要是我练习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她们恐怕会以为我病了。

希望症状不要太恐怖，我心里暗暗道。随即抛开旁骛，开始运行长生气。没有想到让我大失所望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我根本没有从体内感觉到什么长生气，更别提让它运行了。

正沮丧的时候，娘亲叫我起床了。我带着雪雁到园子里去活动活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娘亲对我不像从前那样担忧了，许是看我经常活动，精神竟越来越好了。其实病还是有的，常常感觉肺和气管都不舒服，药也并没有停。我想那个和尚是打算履行诺言了，我要病十年之久么？

第5章

我以前听说久病之人，性格都乖张，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变成那样。好在还有个盼头，知道病好是在哪一日。而且，还有这么高深的武学可以学，待遇真是超级棒啊。

想想心境一下就开朗起来了，雪雁见我出门前闷闷不乐，在园子里走了一会儿，就喜笑颜开的样子，不禁奇怪道：“姑娘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么？”

我嘻嘻一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你去给我拿些水果和茶来，我在那边亭子等你。”

雪雁极听话，又素来憨直是个没有主意的。要是别的丫环，此时必定找别人去办事，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可是她听了我的话，直接就应声去了。这样最好，我披着斗篷，在园子里闭目慢慢的走。一边慢慢想着长生气的流动有什么问题，渐渐感到小腹中升起一股热气，自然的按照我脑中所想的，在体内缓缓流动。虽然滞涩，但确实是动起来了。是因为这园中环境接近自然么？还是因为我此时心态平和才成了呢？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极冷或者极热，既不需要静止不懂，也不需要急速狂奔。徐寇他们练习长生气那段我记不太清楚了，似乎要注意什么，似乎有些危险。不过我现在并没有那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温暖，我的步伐依旧缓慢。我不知道我练得对不对，只是直觉这样没有危险罢了。

“玉姑娘，怎么一个人在园中走，跟着你的丫环呢？”

我睁开眼，一个比娘略年轻的美貌女子站在园中看着我，“绿姨娘，你可以下床了？身体好些了么？”

略带病态的女子点点头，“身子好多了，今天想出来走走。”

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打击很重吧。可惜，以后不管是爹爹，娘亲，还是眼前的绿姨娘都不会有孩子了。

“绿姨娘还年轻，要保重身体，这是最重要的。”

她也并不诧异我能说出这么不像孩子说的话，想必那绛珠仙草转世的孩子也是极早慧的。这个时代造就了一大批像她这样伏低做小的女子，放在现代的话未必不是良材吧。看得出，她原本也是个聪慧的女子，因着爹爹和娘亲的性格，她也并不争宠，只是好好的守着本分。爹爹的其他妾室也是如此，从他们身上我第一次看到了一夫多妻和平共存的场面。

这时候雪雁和另一个丫环也端着差点来了，我和绿姨娘在一边凉亭坐下。其实按照现在的封建礼教来说，我还是她的主子，可是一来她曾经为爹爹生下子嗣，二来我还是个孩子，所以她才肯和我一同坐下来。

爹爹那边亲支单薄，因此林家虽然是钟鼎之家，家里却仍然简单。父亲为人严谨，母亲治家又很有一套。而且现在家中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爹爹的妾室也好，年轻的丫头们也好，都没有贾府那么多事。

娘亲有时候会告诉我一些娘家的事情，她作小姐时候的事情。我记得红楼梦里宝玉的娘曾经说过，娘亲才算是真正的小姐。而后来三春和黛玉她们的待遇已经大不如前，可能是因为家世渐渐衰落的原因。

所以我很有兴趣听娘亲讲她小时候的事情，可惜她讲的很少，我也只是听了只字片语。

茶凉了之后，告别了绿姨娘，我又到园中别处去走动。刚才一边和绿姨娘说话，一边感觉体内的长生气还在缓缓的流动，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周天。说实话身体除了觉得暖洋洋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很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畏寒了。

从此以后，我日日练习长生气，这似乎慢慢弥补了我的经脉本身的不足之气。于是我又暗暗思索，我练习这长生气不会就是病慢慢好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