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插着口袋站在一边，见毛利没有看他，就用犀利的蛇眸扔给大团扇童鞋一记眼刀，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势。

殊不知，这一记眼刀在大蛇丸俊秀的脸上丝毫没有威慑力，反倒，萌翻了一帮人。

蛇妖越来越妖媚，离现原形的日子估计不远了。心里小雀跃着，宇智波富岳冷冷的点点头：“我去回复三代大人，毛利上任，大蛇丸上忍，你们自便。”扭头离开，丝毫没有多余的嘱咐。疏离的言辞，宇智波富岳很明白什么时候需要亲近，什么时候需要陌生。

毛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个孩子，居然已经成长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曾经眼中闪着光亮，要实现父亲理想振兴宇智波的少年，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苦，甚至磨掉了他眼中最后的光华。

感觉袖子被人抓住，毛利偏头，看到的就是大蛇丸别别扭扭的脸蛋皱成一团：“爸爸，卡卡西是谁？”

“……你不知道吗？”毛利有些讶异。

他当然知道，那个木叶白牙的独子，天才卡卡西。但是，大蛇丸不觉得那个懦夫的儿子自己需要知道。在大蛇丸的心里，为了所谓的队友牺牲任务，根本就是懦夫才会有的行为。心中闪过一抹讥笑，面上却不会表现，大蛇丸知道善良的毛利虽然不会和那个男人一般作为，但是，恐怕心里是认同旗木茂朔的做法的。

大蛇丸不会招惹毛利的不喜，虽然毛利和白牙都带有着些忍者不需要的慈悲，但放在白牙身上就是懦弱，在自家爸爸身上就是善良。人心都是偏着长的，这点在毛利和大蛇丸这对父子上面表现的尤为明显。

“不是很清楚呢。”大蛇丸外头眨眼一脸无辜，果然看到了毛利一瞬间周身冒出了小粉花儿盯着自己看的样子。

大蛇丸很满意的看到毛利身上的阴郁气息被冲淡了些，也不枉他牺牲形象。

当然，这两位在对方面前都没什么形象。

一路上，大黄很好的违反了“猫和老鼠是天敌”的定律，经过艰苦卓绝的死缠烂打，终于将纯情的小白猫同志拿下，赢得了一个免费坐骑。不用自己的小短腿跑啊跑啊的，大黄表示很开心。

“泡泡，听大黄的指挥，你们和小白一起回家等我们，不要乱跑。”毛利指着由于毛很蓬松而被命名为‘泡泡’的小白猫说道。

泡泡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虽然是傀儡，却是一如以前的聪明灵巧。撒娇似的叫了一声，载着大黄和小白跑远了。

大蛇丸看向毛利，咬了下嘴唇：“爸爸，那只猫……”眼睛，是金色的呢。

毛利装作没有听到，吹了声口哨，一副中年大叔的走路架势抬步往卡卡西家走去。

大蛇丸咬唇笑笑，舔舔嘴角，跟上，手却没有从毛利的袖口离开。

爸爸，替代品你不会再需要了。

因为，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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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抱着膝盖坐在屋子的角落，看着冷清的客厅，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软弱。但是，微咸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擦都擦不干净。

干脆抱着头大哭出声，在空荡荡的房子中，那带着点嘶哑的哭声越发凄楚。

爸爸死了……我的爸爸，死了……

死的那样的委屈，那样的不甘，即使死了都没有合上眼睛。卡卡西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旗木茂朔时，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依旧盯着窗外，固执的，坚定地，似乎带着无尽的苦楚。

窗外，碧空白云，飞鸟划过。

我的爸爸，是天才，是个最最优秀的忍者！他为了村子做了那么多，只是因为他坚持自己的心底的慈悲而失败了一次，就要被逼的自杀吗……现在，竟没有人来送父亲最后一程吗……

我的，父亲啊……

走进门的时候，毛利就看到那个曾经叫嚣着“我让我爸爸来收拾你”的孩子，泪水斑驳，因为蒙面的缘故，那哭声都是闷闷的，无尽哀戚。

毛利在旗木茂朔的棺材前举了三个躬，大蛇丸则没有任何动作，仅仅是浅浅的低头，这是他的极限。

卡卡西忽略了村子里风头正劲的大蛇丸，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个身形，自己认得。他就是，那个蒙面的男人！他，来祭拜我的父亲……只有，这个人……

止住了泪，卡卡西猛地站起，身体笔直，纵然泪水依然往下流着，但却是无比肃穆的回礼。

毛利走进卡卡西，轻轻揽住孩子单薄的身子：“节哀顺变。”

“……谢谢。”努力不要呜咽的孩子似乎一夜长大，再也不是那个会叫嚣着找家长的骄傲小鬼，也许，沉重的事情总能让人成长。成长的代价，却是卡卡西无法承受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