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VS司马迁同人)鸳梦(23)

不是我的错,请相信不是我的错!

那一刻,那一刻,我那麽那麽的害怕著你恨我。

第9章 建章血

[帝王]

那天,我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新娘盖著红纱,彼此拿著酒杯,她的手绕过我的,交换著一饮而尽,那个姿势我曾经很喜欢,带了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小东西在c黄上垫了一块白色的锦布,端走了酒具杯盅,然後转身要出去,表情在昏黄的烛火中明暗而虔诚。我隐约记起来,他一天都没有笑过。於是我笑著朝他招了招手,他愕然,但还是重新跨入门槛。我拉著新娘的手,对他说:“小东西,为什麽一天都是这样,闷头闷脑的,笑一笑,让我看看你笑的样子。”小东西凝固著表情,慢慢挤出僵硬的笑容,我皱了皱眉头,苦笑著道:“怎麽,比哭还难看。”小东西问我:“王到底想要什麽。”

拉著新娘的手,我说:“我想要天下人的祝福。”

小东西笑了,自然的笑了,十分的自然,他那样笑著看著我,说:“王,就算小东西衷心的祝福白头偕老,但是有人给不起祝福的。”

我不懂他的意思,低头看著自己手中的柔夷,指如春葱,骨ròu匀停。

虽然不懂,我还是释然的笑了,说:“无所谓,就算全天下都反对,我还是会和迁儿……”

一句未完,我看到小东西和新娘红纱下的脸色全变了,我问:“怎麽了?”

小东西脸色煞白了良久,才犹豫著开口:“王难道忘了,您娶得是谁?”

忘了吗?我这一天,总是在突然间,忘了,自己要娶得是谁。

似乎做过一场恶梦,要娶卫家几面之缘的女子,但那应该是梦吧。因为记忆中清楚的记得,自己心中的人儿,在自己面前,换上了大红的衣服。是了,自己怎麽可能会娶别的人,从几千个日月前就开始对天对地许下重誓。於是我紧紧的握著新娘的手,跟小东西开开心心的说,我娶得是迁儿。

小东西突然哭了。为什麽哭?小东西良久开口,说:“司马大人已经一天不知所踪了。”

我愣了,然後苦苦得开口,给他看我紧紧握著的手,说:“你骗我,你看,迁儿在这里,我娶了他,他便永远不会离了我。”然後我握著新娘冰凉的手指,挑开新娘的红纱,笑著跟小东西说:“不信你看……”话未说完,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

原来不是他,真不是他。这一天下来,浑浑噩噩,不知忘记了多少次这件事实,分不清梦境梦醒,辨不明是是非非。先前在高台之上也是如此,喜形於色的听所有人的祝福,看一片红色喜庆铺天盖地,就以为自己终於能够幸福,是啊,这毕竟是自己曾经期盼过多少日夜的日子,以为可以在这一天,拉他的手,看万山红遍,却忘了世事无常,沧海桑田。如果有梦,为什麽要醒,几人能解醒时的肝肠寸断。既然给了我梦想,为什麽让我自己亲手毁去,为什麽要在末日时还给我一场不明真假,欣喜如狂的美好梦境。

世上最痛之事不外乎梦醒。

我从未想过自己终究走上了这样的路,娶一个贤慧的女子,不能相爱,却能相守。

平淡也许是剥夺了梦想的残酷现实,也许是神另一种方式的赐福。面对命运,凡人从来都只有虔诚且感恩的接受。

我苦笑的看著那面如薄纸的新娘,我早就丧失了哭的资格,我轻轻的向她道歉说:“你等我,我去找他,只要找到他,我就回来。”

“你放心,既然娶了你,便不会负你。”

我施展身法,掠过重重宫墙,曾几何时,也曾怀抱著他,飞檐走壁。我找了很久,後来连累都忘记了,只记得夜色如水,後来索性放弃了明烛煌煌的繁华之地,专走他爱之乐之的僻静之所。

夜色如水,如水夜色,他睡在夜色之中,头枕断壁衰糙。

走遍繁华,心怀绝望,却在回眸的瞬间看到了他。

眼泪凝成珠玉。

锦瑟断成华年。

只愿这一刻便是永恒。

[帝王]

我抱著他回了寝宫。

他脸红红的,明豔不可方物。

吐气如兰,吐气如兰。

如果能够醉死在这吐息里……

把他放在c黄榻上,为他散下一头青丝,为他解去累赘衣物,心跳如鼓。只是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说。这也许从来就是他与我的默契,不说便能长久,不说就可永恒。

他难得乖顺的任我摆布,闭上了眼睛,睫毛在空气中轻轻颤抖,像阳光透过蝴蝶的翼,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缩回了手,看了一眼他,再看了一眼,然後叹息著推门就走,结果他在身後叫我,他叫我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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