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断剑(41)

我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不由我。

又一次养病,我真的有些厌倦了这样周而复始的消耗,但现实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毁掉我的生命。这是我第一次把生死看不透,我第一次渴望可以活下去。

由于我的配合,这次好的也很快。觞情说要给我彻底调理,可这么多年积攒的病不是说好就可以好的。

忧能伤身,我也不感觉什么忧愁,可也没有快乐的事情。

横波,那个很像瑶光的人,他究竟是谁呢?

素涛,在想什么呢?

是红叶,现在天气变暖,我正在花园中的躺椅上休息。红叶天天都来,不见他说话,今天难得开口。

我不是一个驽钝的人,对于别人对我的感觉我有的时候很敏锐,红叶,唉,注定要负他了。

这几天都没有见你在书房习字,你说你可以自己学习不用我管的。

不要对我摆出一付先生的样子。

他的声音恢复了冷冰冰的感觉。

一个出生什么都有的名门公子,虽然为了家族他必须成熟,可他应该没有什么重大的挫折,从他说的话和脾气就可以看出来。我像他这样的年纪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有的只是无边的无奈和阴沈。

这时不禁想到,年轻真好。

好,好,你不喜欢,我也不说了。

拿起手边书,这次换了一本,不是论语而是楚辞。屈原的诗过于的苍凉悲怆,致使我一直不敢用心看,可现在无事可做,聊做打发时间之用。

心却怎么也无法进入书中。

承认了吧,我一直在想他,那个名唤横波的优伶。虽然一再告戒自己要坚强起来,可软弱是我的天性,我无法屏弃天性中的固有的缺陷。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我回神的时候正好看见红叶搬了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你究竟是谁?他问的很严肃。

不要装出一付惊讶的感觉,我一直以为你是二叔的人,可那次在玉兰阁又不像。这几天二叔很关心你,可那种关心和情人之间的温情完全不同。

小孩子又知道什么?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我回神的时候正好看见红叶搬了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你究竟是谁?他问的很严肃。

不要装出一付惊讶的感觉,我一直以为你是二叔的人,可那次在玉兰阁又不像。这几天二叔很关心你,可那种关心和情人之间的温情完全不同。

小孩子又知道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你已经在我的明前放肆了很多次了。

可为什么我会不生气呢?仿佛你好象天生有一种号令别人的感觉,就算是二叔那样领袖武林的人物也只能凭借一种洒脱才勉强可以和你平分秋色,若论起别的,只怕要逊色的多了。可你甚至连用强硬的语音说话也没有,你总是一种柔弱的样子,话也是极少的。

你到底是谁呢?

看着他,一种很认真的困惑。手不由自主的拂上他的脸。我没有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想要一个孩子。兄弟们的孩子我都不喜欢。毓靖的昊然就不用说了,毓轩的轩辕摄让我想起他的母亲,那个像蛇一样令人厌恶的女人。

眼前这个接触不深,外表冷淡,内心多思的红叶让我不讨厌。

我淡然一笑,书看到哪里了,觞情和灭对你的期望很多。我不是故意对你摆什么师傅的面孔,只是我大你很多,很难用一种平辈人的态度对你,如果你觉得委屈,我试着改改。

禁宫二十四年,又做了整整十年的郑王,一种傲慢肯定会不自觉的表现,幸好,我可以对红叶说,这是作为长辈的傲慢,不过,以他的精明,不知道是否可以隐瞒。

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在我十八岁的生日上,二叔会向武林宣布将天决门的位子给我。他会隐退江湖不问世事。

是吗。

我脑中想到了那样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潇洒。觞情就像一只文雅的鹰,虽然外面斯文,可本质狂放。我还记得在禁宫中第一次看见他来找,瑶光,的情景。他一身黑衣,只余了双眼睛在外面,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宝石一样,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羁绊住的。

他好象想和你一起走。

我?

嘴角不禁泛起开朗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怎么了?

他一直看着我。

你的笑,从来没有见你真正笑过,刚才却看到了。我看了很多的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周幽王宁可烽火戏诸侯也想博美人一笑了,可现在我明白了,你的笑可以让任何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是灾祸。

我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着和毓轩当年一样的目光。经历了这些,我太明白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觞情有十分的担心,他对我只表现了两分,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事情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不会对我透露一丝一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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