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又玩脱了(654)

妖怪们躺在水下屏住呼吸。

就这样,整个宅子一圈看下来,都很干净。

陆生松了口气。

这位身份十分贵重、却总是在人类面前莫名矮一截的妖怪少主总算丢掉了那种做贼心虚的表情,如释重负道:“发现妖怪了吗?”

分明是笃定他没发现的语气。

埃兰有点想知道如果这时候说“发现了”会怎样,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么早摊牌的话,感觉游戏会瞬间快进到结局,不但主线快进,一堆支线都被跳过,实在很不聪明。

“难道是跑掉了?没有找到妖气的源头。”少年眉头蹙起,神色混杂着不甘和担忧,“奴良同学,你放心,我一会给你画几张符贴好,那个妖怪就不敢进来了。”

“……谢谢……”

“不用客气,这是阴阳师的职责。”

埃兰换了个话题,好奇道,“这个屋子真的好大,很古老的样子……里面只有你们一家人住吗?”

陆生木然打量了一下奴良宅。

妈妈、爷爷、自己。

仅仅三个人就住这么大的地方,连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啊。完蛋这个点要怎么圆过去。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宅子。”

“仆人也是?”

“呃……”

对说谎很不在行的样子。埃兰笑了笑,放过了陆生,问了下一个问题,“对了,伯父还没下班吗?”

已是黄昏。

夕阳正在沉没,暗色逐渐笼罩,院子里高大的樱树下,陆生和埃兰一人一张小凳子坐着纳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埃兰的身前还有从房里搬出来的书桌,随身携带的毛笔和朱砂黄纸,正画着符。

这个习惯是在晴明身上学来的,在平安京的安倍府邸,只要不下雨,晴明就爱把书籍和纸笔都搬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在天光和微风下,就着樱花的香气提笔。

恰好,奴良宅的院子里,也有这么一棵粉红似的樱树。

樱姬。

实在是很容易联想到的名字。

这棵樱树,或许是浪漫的滑头鬼亲手栽下的吧。

微风吹过,带起柔嫩的枝,陆生的声音在融化在风中,似乎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怅然,“爸爸已经过世了。我和妈妈爷爷住在一起住。”

“……抱歉。”

“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滑瓢和樱姬的儿子吗。

作为继承了父亲滑头鬼二分之一血脉的半妖,即是奴良组的二代目,会死掉肯定不是生病或者寿命到了这样的原因。

埃兰的耳边,似乎又想起了羽衣狐从丰臣家高高的屋顶上摔下时的怨恨——

“绝不会轻饶你,决不饶你!”

“我要诅咒!”

“我要诅咒你滑头鬼,将我的孩子……将我的夙愿粉碎这条罪孽,一定会让你偿还的!”

“我永远诅咒你们的血脉,无论时隔多久,你们的子孙一定会被狐狸的诅咒所束缚——”

那个时候,埃兰是可以阻止的。

但他没有出手的理由,而且这壳子原本的主人、名为玉藻前的大狐狸显然对羽衣狐的遭遇有些共鸣。

也不知道羽衣狐醒了没有。

如果她已经成功转生,那么陆生父亲的死,很大可能和其有关。

埃兰看向安静下来的陆生。

不行,从轮廓上找不出樱姬的影子,和第一次见面的若菜倒是相当像。

陆生沉默地看着八神描绘着奇异的符文,半晌移开视线。

看不懂。

许是夕阳太美好,又或是微风太醉人,陆生听到八神淡淡的声音,对未来的不确定使得那听起来有些飘渺。

“我没有妈妈。”

“爸爸失踪了。”

“其实,那些转校之前的资料都是假的,我昨晚刚刚从山上下来,迷惑了校长得到转校生的身份——我想找到失踪的爸爸。”

“他是个很厉害的大阴阳师……在和大妖怪对战的时候突然不见的。”

新同学以忧郁而平和的语调诉说着他的烦恼,诉说着压在肩上的重担,他的声音实在很好听,引得人一下子就沉浸到那样的氛围里去。

陆生差点就要再次邀请八神住下的,好在及时打住。

“伯父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吗?”

如果是的话,奴良组应该可以帮忙找到人。

“他是被一阵怪风卷走的,很难说现在在哪里。”

“八神同学,你试过发寻人启事吗?”

“哎?”

埃兰扮演着一个刚从山上下来、对现代社会十分陌生的萌新,“……寻人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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