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又玩脱了(747)

少年模样的妖怪显然爱听故事,而且身负众多宝物,大方慷慨;而新来的不知道是什么鬼,可看样子是准备加入百物语,来分一杯羹。

黑暗神将黑暗中的神情尽收眼底,手指点了点脸颊,动作有些调皮。

唔……

突然发现自己的威望超高呢。

虽说这和他没有伤人有关,但其实现在现场表演人体自燃什么的,也不要紧吧?在坐的没有平民,或多或少和统治阶级有关,而对于这些“大人物”而言——只要能带来足够的利益,死几个人算什么呢?

尤其是日本这个国家,慕强的心理从来很严重,只要你够强,即使是侮辱,弱者有时也会甘之如饴。

理所当然的残忍目光在四下游移,被质量越发下降的故事弄得烦躁的黑暗神兴致勃勃地挑选着祭品时,带着几分喑哑的磁性男声在耳边响起。

埃兰爽快地忘了刚才的打算,集中注意力听起来。

直到讲完一个故事,按照游戏规则吹熄了眼前的蜡烛,奴良鲤伴才有空闲梳理这一切发生的缘由。

事实上也没有原因。

只是直觉在告诉他,如果不说点什么转移那看不透的少年的注意力,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而已……看着又一根蜡烛突兀燃起,周围人失望的神色和被烛光映照出的那张欣喜若狂的脸,鲤伴叹了口气。

总觉得,麻烦有点大。

船舱的空间是封闭的。

鲤伴试着站起来往外走,却在到达甲板之前碰上了透明的壁垒,在动用妖力也无法突破的情况下,不得不折回。

防止逃跑吗?

他很怀疑有没有这个必要。

仗着隐身状态下人类和妖怪都看不到自己,鲤伴将所有自己能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收集到的信息指向显而易见的事实:别说主动了,这艘船上参加百物语的人就算赶也是赶不走的。

那就是说,这个结界是专门用来防他的?

鲤伴望天。

好吧,只能望甲板。

兜兜转转,乐观的、凡事都容易想开的奴良组二代目回到了百物语之中。

少年对他格外青睐,很快,眼前的蜡烛又点燃了。

面对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鲤伴淡定地讲起了故事。

和埃兰预计的一样,滑头鬼的半妖讲的是亲身经历的怪谈,由于经历本身足够曲折和精彩,即使是没有各种感情和手法渲染的平铺直叙,听起来也很有味道。

于是便有了个诡异的画面。

其他游戏者非但看不到人、而且听不到声音,只能看见少年专注聆听的表情,如果不是少年的威严已深入人心,蜡烛上的火焰又确实被吹熄,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在故弄玄虚了。

鲤伴伸手接住抛来的镜子,诧异地望过去。

上首的少年笑盈盈道:“这里的规则比普通的百物语多些——得到我肯定的故事,可以获得奖励。加油吧,我很看好你哟,小奴良。”不给对方思索的时间,少年清亮的声音继续道,“这面镜子的作用是找人。你会用上的。”

黑色的眸子通透,仿佛凝视着注定会发生的未来。

在那个未来里,山吹乙女一去不返,孤独地病死在小屋里,郁郁而终。

不知为何,鲤伴内心涌上彻骨的伤痛,却在几息之间远去,犹如一场幻梦。

他的手指握紧了镜子。

“多谢。”

百物语看起来,是个很民主的游戏。每个人的机会是均等的,轮流发声,而在埃兰的主持下,氛围变成了独裁,前半个月这并不明显,因为大家的水平差得不是特别大,看起来有那么点雨露均沾的感觉,可在鲤伴来了之后,情况彻底变了。

大人,翻他的牌子太频繁了吧!

游戏者们的眼眶湿润了。

然并卵。

以灵魂和美貌论,奴良鲤伴毫无疑问地艳压群芳,不独宠才是有问题,埃兰在“臣子”们的“逆耳忠言”中,我行我素地继续点鲤伴面前的蜡烛,隔着早已不再发光的茶锅,一个讲一个听,若不是蜡烛偶尔会燃起和熄灭,其他人都不知道某个看不见的妖怪讲完了一个故事。

可这根本没有意义。

熄灭后即刻燃起,根本没有别人的机会啊!

已有两件重宝的青年在反复的希望和失望中,听到了心灵深处愈发壮大的声音:不够,还不够……更多,还要更多!全部都是我的!

他的手,轻轻搭在了华美的刀柄。

这果然是把宝刀。

刀出几近无光,在黑暗中宛如索命的幽灵,极美,极艳。

可惜的是,这一刀未尽全功。

越往前,空气越是粘稠,仿佛手脚都浸在了沼泽当中,无法动弹,陡然清醒过来的青年冷汗涔涔,而就在他想要开口求饶的时候,口鼻也被“沼泽”浸没。无法移动,无法呼吸,他沉入了“沼泽”当中,有什么疯狂涌入他的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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