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良，试它一试。”

“遵命。”

顿时整个乾清宫破烂的东西又添了一大堆，直至中午太阳最猛烈的时候马小琥醒来，这破破烂烂的乾清宫竟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连老祖宗身上黑一团灰一团还全都是破洞的衣服也重新换了套新的。

“进良，你受伤了？”醒来嗅到蛮重的伤药味，实际上是马小琥睁眼看到大档头额头上缠了纱布随口关心一下。

“多谢皇上关心。”大档头随即退居二线当柱子去，露出身后等候已久的雨化田让马小琥瞬间压力加身。

“皇上今天早朝的时候差点儿睡着了。”雨化田说得可真是有够委婉，马小琥刚才何止是差点儿睡着了，一个时辰的早朝被他睡去了大半个时辰。

虽说马小琥昨晚失血是多了点，但吃的珍贵药丸也不少，平时通宵没睡也没见他在早朝时打过瞌睡，可见他昨晚那举动非同小可。更奇怪的是自己睡醒起来神清气爽了许多，施展起轻功来比以往利索，这与昨晚的事是否有关……雨化田暗色微敛的眸子斜睨还躺在床上的马小琥，无形中的压迫让马小琥感觉胃又要疼了。

“朕和你谁跟谁呀，咱们之间哪里会有秘密可言。只是有些东西说出来怕你不信，而有些又是朕说不得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马小琥顿时神棍上身了。

老祖宗怎么会动，而且还在大白天里动，马小琥当然知道原因，但是能够告诉他们说是他拿了一魂一魄去填了它那微乎其微的神识吗？想当初这法子还是老爸告诉他的，他没当无稽之谈笑笑就算已经不错了。

只不过，既然自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当然是用神鬼那套来说。晚上闹的是鬼，白天现的是人，地里钻的是怪，天上掉的是神，老祖宗是什么来历由得他们去猜测，僵尸要真这么容易遇见，那他们家族就不用辛苦那么多年了，养一个纯粹天地灵气喂养而成的僵尸容易么，如今还把半个自己给搭了进去。

反正雨化田信不信那是他的事，现在马小琥比较关心的是如何处置老祖宗。

“把牙齿缩回去，缩回去。”马小琥知道老祖宗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自醒来之后就对着老祖宗念叨让它把吓死人的僵尸牙缩回去，好不容易寸许长的僵尸牙被它缩回半寸去又一个没憋好全都露了出来，马小琥真快被它累得没力气了。

“那个，进良，估计还得借你的面具用用。”马小琥实在懒得折腾了。往人家大档头的怀里一掏就将那破了两个洞的铁面具往老祖宗脸上一戴了事，反正那面具本身就狰狞吓人再加上两个露在外面的獠牙也没什么两样的。然后无视那瞪着两眼睛直看着老祖宗的大档头，马小琥回到雨化田身边拿起又端进来的汤药喝了。

“皇上这是想把兄长搁在哪里？”会跑会动的老祖宗可不会像以前那样乖乖被绑在横梁上扮演风干金华火腿。

“要不，进良你就带着它吧。给它身制服穿穿，再戴上个面具，不说话的时候和你也挺像的。”不负责任的家属就这么把问题祖宗扔给大档头了，真是仗着老祖宗皮糙肉厚不怕被人欺负。

奉命听从皇帝调遣的大档头默了，在雨化田面前一律都是听从督主指挥的大档头看到雨化田还真认同了马小琥的馊主意他继续默了。他可以不听皇帝的，可是督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生命指令。

☆、第12章 皇宫来了色飞贼

因为老祖宗脸上戴着面具不能解下来，马小琥就不能把老祖宗留在乾清宫里头了，只能将老祖宗塞给大档头帮忙照看，偶尔去大档头那边探望一下老祖宗了事。

“有个问题想请教。”去探完老祖宗的马小琥突兀地凑到雨化田跟前用他那双一看就在打着鬼主意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雨化田。

“何事”雨化田直看进马小琥的眼里，眸色深不见底不代表看不透，正如眼前这双眸子里的浅显不代表着他极易被看穿，傻笑着的也许是一只狐狸。

“进良的月俸是多少？” 刚才偷听到他们发了月俸，马小琥这就急冲冲跑来问雨化田了。谄着脸对雨化田露出极其恶心巴结的笑容，这马小琥只差猥琐地耸着肩膀搓小手了，和大档头那双满是练武留下茧子的大手相比他那双自小就泡热水软化筋骨的手是相对小那么一点点。

“按编制的话是八石，问这个作什么？”雨化田没有告诉马小琥的是大档头还有外快，而整个西厂赚外快最多的就是他自己，甚至不用多久整个大明都是他的了。

“八石，工资还行。”那个还行说得勉勉强强。早就打听过物价的马小琥在心里啪啦啪啦打着小算盘，果然明朝公务员工资水平普遍低得厉害，可再少也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