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臭小子。’窝金躲房间里揉揉胳膊，就算富江给他传死神之力也改变不了他胳膊差点儿被切掉的事实。

‘玛奇在的话可以帮你补。’派克当鬼魂当久了也渐渐习惯非人的思考模式。

‘明天再理他我就是傻瓜。’窝金侧过身屁股对着派克闭眼睡觉。

派克很想说这句话窝金昨天就说过了。不过她什么话也没说，穿透墙壁回自己房间去了。

库洛洛和富江的房间里，富江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唯独库洛洛还未睡着。

血气方刚的年龄还喝了那么一大碗加了料的十全大补汤，库洛洛现在睡得着才怪。

盯着富江那睡熟的侧脸看了良久，库洛洛翻身起来走进浴室去洗澡。

富江原本睡得好好的，隐约间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响个不停，揉揉眼皮就眯着眼起来了。

“老大？”

他隐约知道库洛洛起来洗澡了，只是这澡是不是洗得太久了点，好像水声响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吧？富江睡迷糊了估不准时间。

“呃……该不会晕在浴室里了吧。”

“老大，”富江拍了拍浴室门。

“你在里面？”

“老大，”再拍拍浴室门。

富江只隐约听到一声压抑的啊声，见库洛洛没说话他就立即一脚踹开了浴室门。

“呃……原来没晕啊。”

富江以为库洛洛虚弱过度晕倒在浴室里所以才急得踹浴室门，结果库洛洛还好好地站在花洒之下，水花溅在库洛洛宽厚的肩膀之上，激起妖娆的水雾。

“抱歉哈。”

富江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库洛洛伸手握住富江的胳膊，用力一拉扯将他拉了进来水帘底下，因为浴室本身空间就比较窄，富江直接贴到了库洛洛身上，然后温热的洗澡水从头将富江打湿了，淡蓝色的睡衣黏在身上很快变成半透明。

“老大，你手臂流血了。”

被水打湿眼睛，富江下意识低下头避开水雾，然后就看到了库洛洛的左胳膊正在流血。早上才包扎好的伤口此时正被水淋着，血水沿着胳膊往下流淌到地板上，在脚板边蜿蜒出或红或米分的颜色顺着水流被冲走，然后迟钝的富江终于顺着下移的视线看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呃，对不起，我打搅到你了吧……”

富江虽然说还没有发育，但是男人那点事他还是懂的。

“帮我按住伤口。”

库洛洛将富江夹在胳膊底下直接把他当拐杖用。

“哦。”富江听话伸出手按住库洛洛的伤口帮他止血，被水打湿的小身板不得不贴着库洛洛撑着他半压下来的重量。因为库洛洛胳膊被斩魂刀对穿了所以伤口有两个，富江必须要用双手才能完全止得住血。

在富江忙活着帮库洛洛止血的时候，库洛洛面不改色地继续刚刚被富江打断的事情。

富江则被迫当了半个小时的拐杖以及听了半小时的水声。因为富江现在身高一米六多，耳朵刚好卡在库洛洛的颈窝里，库洛洛喉咙里偶尔嘶哑出来的喘息声也丝毫不漏地全钻进了富江的耳膜里。

于是乎，富江以前没有人教导的事情今天终于有人亲身示范教导了。

待到浴室里哗啦啦水声停止之后，富江终于脸色怪怪的扶着库洛洛出来，然后翻箱倒柜找纱布重新给库洛洛包扎已经有些泛白渗着血水的伤口。

“先把睡衣脱了。”

库洛洛坐在床沿边上，自己拿着毛巾单手擦头发。

“哦。”富江有些吃力地将黏在身上的湿漉漉睡衣脱下来，脱光之后才发现房间里没其他睡衣了，替换的睡衣此时正挂在阳台上晾着呢。

“过来。”

库洛洛伸出左手臂让富江帮他包扎伤口。

富江木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盯着库洛洛的伤口看，一丝不苟地将伤药和纱布一圈圈缠绕在库洛洛的胳膊上。

正当富江在给库洛洛的伤口重新上伤药的时候，一条毛巾盖住了富江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擦拭着富江那还滴着水的黑色发丝。

待富江帮库洛洛包扎好伤口之后，库洛洛都顺手擦到他脊背上了，再往下就是被湿漉漉小内裤包裹着的屁股。

沉默了两三秒，富江自己从库洛洛手上拿走毛巾，然后在衣柜里翻了条新的干燥内裤滚进了浴室里重新换上。

魂淡，等他长大了也能洗澡洗那么久。

富江今天被伤自尊了，无论是从大小还是从时间上。

待富江从浴室里出来，库洛洛已经盖着被子睡熟了。富江继续木着脸绕到床的另外一边掀开被子也窝了进去。

第二天起来之后，窝金和派克发现富江安静了好多。不作妖乱定十全大补汤，还很安分地吃早餐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