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如此，不过这屋里的两人倒是落落大方。

“周镜，楚楚要换衣服，请吧？”飞燕正巧，也并不想在这里和周镜谈。

默默的点了点头，平板的答了一句：“好。”

转身离开。

楚楚边换衣边瞄着飞燕的表情，见她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字玩儿。她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飞燕，你这次真的要先走啊？”终于还是没忍住。

“恩，是啊。我不想留下来查案了，这样的坏人，明明是死有余辜的。”

“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楚楚想着包拯的话。

飞燕看着楚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可包拯是县令吗？他是捕快吗？皇上是让他出来查坏人是怎么死的吗？都不是。既然不是，石捕快他们查不出凶手，与我们又有何关系。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观点不对，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着的。如果他是一个好人，我们是该帮他查清真相，可他不是，他不仅不是，还是死有余辜。在我看来，那个杀他的人，就算是报仇，也是替天行道了。你想，他能在十年内害死那么多的人，如果他不死，接下来会不会还有不该死的人受害？”

顿了顿，飞燕继续：“查找凶手，本就是捕快的职责所在，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不趟这个浑水的。”

楚楚被她绕的迷糊，遂结束了这个话题。

“刚才，刚才那个周镜过来干什么啊？”说着，还仔细的观察着飞燕的神情。

“他啊，吃完饭过来唠唠嗑，消食儿嘛！”

楚楚知道飞燕在骗她，就周镜那人，出来消食儿唠嗑？可能吗？完全不可能啊！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没有权利多加过问的，既然飞燕是这么说，那就是这个意思吧。叹了口气。楚楚准备出门。

“我出去了哈，说不定包大哥那边还能帮上什么忙。”

“有什么头绪么？”

摇了摇头：“包大哥说，这个案子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实际却十分复杂。如今还牵扯到了这么多骸骨，怕是，事情会越来越难。如今那五具骸骨，一具都没有查出真实身份。”

“哦。那祝你们好运。”

“飞燕，你真的不太一样了。”

“哪有啦。他们还等着你呢，快去忙吧。”见楚楚出门，飞燕突然就觉得焦躁起来。想了下，她也出门了，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不过很多人都没有收摊，外出摆摊就是这样，不到天大黑，没有客人，又怎么会离开呢，毕竟每天都是要收费的。

已经十月了，天气仍旧是闷热难当，地面也十分干燥。飞燕的脚步说不上轻快，让人看起来，她倒是实实在在的就是在散步。

定了定心神，她回头看周镜。

“你还真是尽责。”

其实刚出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他跟在她身后了。

“你在提醒凶手把自己的破绽收起来。”他淡淡的看着前方。

“看来我多余了，如果不是我在提醒他，你不会知道。”她看他。

摇了摇头：“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我只是对你的做法有些好奇。你不是应该把凶手揪出来的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在这件事儿上，你是与包拯公孙策他们同一想法的。”不然也不会关系那么好。

“他是死有余辜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杀他的原因，但是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为了报仇。许四儿本来就该死的。他害了那么多人，不该有这样的下场吗？凶手确实是错的。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情有可原的。”她其实也犹豫了一下，但是真的也只是一下而已。

之后她就决定将自己的发现隐藏下来。

“其实，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儿。”周镜看着她头顶的旋涡儿，语气仍旧是很平淡。

“谢谢夸奖，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撤吧。我知道包拯和公孙策都很能干。即使我提醒了他，也并不代表他们就不会找到证据。我实在是不想留在这里，然后看着所谓的凶手被抓到。”

“恩。”

其实这件事儿还要转到傍晚两人从村里回来的时候。两人在大堂吃饭，本来还是静的很的。两人其实或多或少都因为之前在许四儿家发现的那些骸骨而有些伤感。

可飞燕突然就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始与他闲聊，而且声音颇大。

她先是讲到了许四儿家的那些骸骨，接着又转到了做衣服上。

她说，她年前的时候将一块上好的锦缎布料一分为二做成了两件衣服，送给了身边的两个丫鬟，可是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却丢了，料子虽好，可是也不是说别人就一定不会有，于是，他们

根据另外一人的那件衣服的材质和针脚寻到了那件丢失的衣服，抓到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