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凭什么帮一个差点把我捅个对穿的人？”毒液的嘴利的程度一点也不逊色于斯塔克，少女一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还击，“相信我，诺曼·奥斯本那秘密基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掉头去找他，你会有惊喜的。”

说完她就挂掉电话，把手机扔还给米西，毒液露出我知道你有什么问题的了然神色：“你想先问什么？”

米西没有立刻搭腔，她接过手机来随手把它放到了桌子上，目光挪到一直摆在台灯旁边的香水瓶上，犹疑半天，用很是笃定的语气说道：“这瓶香水是克制你的。”

“不仅仅是克制。”毒液很是干脆地承认了她的目的，“它能杀死我，呃，我说的是毒液。”

“那你为什么把它交给我？”

“因为你是有最权利处理我的人，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一切结束之后。”毒液说出了米西意想不到的话，女孩惊异地抬起头，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黑衣少女很是妖娆地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含着笑容同样望向自己，也许知道米西想不通为什么，毒液也不再继续逗她：“你相信我，卡伦贝克。从一开始你就相信我没有敌意。”

“而且你曾经击退了还没有独立意识的我、还敢为了全校同学把我引开，老实说你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当然彼得也干过，但他可是蜘蛛侠，你只是个连桌子都搬不动的普通高中生。”说着她耸了耸肩，“如果不是彼得那个笨蛋爱你爱到骨子里，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大概就是先把你干掉泄愤。”

听到毒液直白的说出彼得的心情，米西猛然红了，但随即她又忍不住想嘲笑自己那科技宅男友，他平时表现得根本和之前只是朋友关系没多少差别，原来他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真是个笨蛋。当然在女孩少女心荡漾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毒液话中隐含的意思。

米西揉了揉红透的脸，努力得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来：毒液根本对自己没表现出的那种别样的兴趣，如果不是彼得，此时此刻她说不定恨自己恨到拆骨入腹的地步。而且听毒液刚刚提及章鱼博士那种愤恨的语气，米西猜测她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站在蜘蛛侠的对立面、与章鱼博士和奥斯本一伙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呃，帮我们？”米西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倒戈？

没想到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毒液脸上妖娆的笑容消失了。不，不仅是笑容，专属于毒液的那种残酷的妖冶就像是变戏法似的，迅速地从黑衣少女身上消失殆尽，这让米西有种刚刚都是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黑衣少女连动都没有动，但是当她睁开眼、再次看向米西时，被看着的女孩知道，现在坐在椅子上的，不是毒液，而是艾莲娜。

“他和奥斯本想动哈里。”

这是那个端庄大方的俄罗斯少女的语气。尽管依旧戴着眼罩，穿着性,感的紧身衣，可少女皱起的眉头和愤怒的眼神绝对不会出现在毒液身上。艾莲娜现在很生气，米西知道这怒气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但是当听到好友的名字时，米西仍旧震惊地退后两步。

“什么，你说什么？！”他是疯了吗？米西早就猜到诺曼·奥斯本会是个为了打击竞争对手不择手段的人，不管是制造出毒液还是针对蜘蛛侠那些活动，从根本上奥斯本的目的还是想在生物技术上与斯塔克的化学、物理科技对抗。但是要说到一个父亲为了利益不惜利用儿子……米西打死也不相信。

艾莲娜放下腿，端坐在椅子上，她的目光中饱含憎恶，一点也不像是信口胡言。

“自从奥斯本病中大愈，他就不再是之前的他了。我不会允许一个疯子伤害哈里的，哪怕他是哈里的父亲也不行。”能看得出艾莲娜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的声线仍旧不自觉地颤抖着。

“你有证据？”

“没有，但是我就是知道。”艾莲娜深吸一口气，有些沮丧的回答米西的话，“艾莲娜受到我的影响也很在意哈里，以她的身份搜查证据，我想不会用太久的。”

米西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

“‘艾莲娜’受到你的影响？”米西大概了解现在毒液和艾莲娜之间的关系了，她竟然还觉得自己再用毒液的身份和自己说话呢，或者说，她觉得“毒液”和“艾莲娜”就像人格分裂那样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呢，果然彼得猜得没错，毒液和寄生体的影响是相互的，“那你为什么又要为了一个你只有他部分思想的人背叛你的创造者呢，‘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