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这话悭臾说的十分愧疚。

苏桐瞥了撇嘴：“所以说你蠢啊，当初和你说知识就是力量你不信，结果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啧啧啧，文盲真可怕。”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在苏桐的这句话之下荡然无存。

就连悭臾都抽了抽嘴角：“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苏桐说的坚定极了：“你说长琴当初为什么到处找你？因为你不在榣山他担心你啊，可是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好好学习，多认几个字，走的时候完全就可以给长琴留个小纸条什么的嘛，就你那爪子，在石壁上刻几个字妥妥的！这样只要你定期回去一趟，留下你去了哪里的信息，长琴还能到处找你？有长琴在你身边，你还能做出蠢事惹恼天庭？”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苏桐不管悭臾那委屈的小眼神，继续说道：“而且当初你最蠢的事情就是在不周山和共工祝融打起来，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就是一场戏水引起的民怨而已，这种小事你就是被抓了，我也能把你给捞出来啊，结果你偏偏还和人家打起来了，这一打出事了吧。”

“这和我认不认字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你看看，事实证明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接受过教育有一定知识的人，明显比文盲有办法，而你就是典型的文盲，还是个蠢的不行的文盲！”

苏桐伸手拍了拍悭臾的大脑袋：“没文化，真可怕啊……”

悭臾：“……”

是啊，怎么听了苏桐的话之后，他也自己也觉得自己当年简直蠢爆了了呢？

自我唾弃了半天，悭臾才想起来，不对啊，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哦，对，长琴的事情！

“苏桐，你可知道长琴现在怎么样了？是还活着还是……”还是已经消散在天地之间了？后面的这句话，悭臾说不出来。

“他还活着，不过，也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

“什么？！长琴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听到长琴现在的状态，悭臾立马开始着急了。

苏桐挑眉：“见他？你真的好意思？”

“我……”悭臾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当初若不是他，长琴何至于此？听到苏桐的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见长琴，但是，他真的有脸面去见吗？

“苏桐，我并非……只是你也知道，我老了，甚至已经大限将至，这种时候，我最挂念的也不过就是你与长琴两人而已，如此，让我见他一面可好？”

苏桐此刻正面对着悭臾的金色眼眸，她心里也很清楚，悭臾说的没错，虽然还保持着天界战龙的威严，但是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悭臾都已经老了，而且时日无多。

当初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悭臾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水虺，而如今却已经是垂垂老矣的应龙了，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她自己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悭臾不是神族，纵然是应龙的生命漫长，但是也终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我又没说不让你们见面，我这次过来，为的就是你的事情。”

听到苏桐说不会阻止，悭臾才算是放心，他并不知道长琴如今在哪里，是何形貌，若是苏桐真的不说，他大概是真的要抱着这个遗憾去往龙塚了。

只是……

“还有我的事情？”

他已经将死，现在唯一的愿望也不过就是再见长琴一面，还能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呢？

苏桐却点头承认了这话：“没错，长琴的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那么你呢？到时候我和长琴都还好好的活着，你呢？自己一个人去死？”

“苏桐，和你说话永远别想有什么气氛！”悭臾觉得，前面他还满心的惆怅感概，现在却只想揍人。

苏桐一摊手：“我以为你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

“算了，你说吧，什么事情。”

苏桐伸手摸出一个赤红色的东西：“我说，让你继续活下去怎么样？”

“活下去？……等等，你手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

悭臾前一秒还在疑惑，下一刻却忍不住有些惊诧。

“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力量表现？”苏桐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正是如此。”悭臾怎么说也是经历了不少事情，对于这种东西的感觉自然敏锐。

苏桐歪了歪脑袋：“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算不上太糟糕才对。”

苏桐手上拿着的，自然当初用来抽干圣杯的那块贤者之石。

圣杯本来就是被称作万能的许愿机，苏桐为了净化圣杯，当初可以连着圣杯实现愿望的力量再加上此世之恶一起给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