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晚饭,沈王爷一边给两个外出尚未被父母接走的小兔子喂食,一边给他们擦嘴。
看,很显然,这位王爷不是无忧无虑,而是堕落到成了兔子窝的保姆。
那些大人白天出去干活,就把孩子们扔给这位王爷,让其教教书,逗逗玩就成。晚上回来,顺带接走,好心的便送来晚饭,顺带还有洗澡水……
先前,已经这两只小兔子的邻居已经传话来了,说这两只小家伙的父母今天要在隔壁村留宿,孩子麻烦孔雀代为照顾。
于是,那两只小兔子幸福满满的吃晚饭,还没洗澡,便刺溜着要扑床。
沈王爷颇为头疼的,一手抓两只,“洗澡!洗完澡再上来!”
几只小兔子委屈的抖了抖毛,还是乖乖地跳进小浴缸,随即舒服的趴在浴缸上,一个个用期待的目光瞅着沈王爷。
后者额头青筋猛跳,“尼玛,想我堂堂王爷,居然堕落到给这几只小崽子洗澡的地步?”暗骂了句,还是乖乖拿起了浴球,“不许乱动,否则今晚就烤了你们吃!”
那两只小家伙趴在浴桶边,甩了甩耳朵,撒娇似的用耳朵尖尖蹭了蹭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沈王爷。
这小动作顿时柔化了原本还假装生气的沈王爷,别说伺候洗澡了,一路擦毛、穿衣都他伺候的。
这头,沈王爷幸福满满的抱着一窝小兔子入眠。
那头其父,沈灏珏已经来到凤凰城三个多月,寻找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已经许久,可还是杳无音讯。
高坐上^位,沈玉谷面对越来越阴沉的父亲,也甚是无奈。
每天报告是否找到他那兄长,总是最艰难的时候。
而自兄长落水,已经半年有余,至今都尚无音讯,虽然也没找到尸骨,可……终究可能……
只是,这一消息,谁都不愿面对。
“父王,”沈玉谷思索片刻,“九凤城干旱半年,已经开始出现灾民,您看?”
沈灏珏冷哼,那绿色富有金属光泽的翎羽轻扫,带着几分不耐烦,“此事,还需我处理?”
沈玉谷当即低头,不敢多言。
他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接手国事已经多年,可九凤城灾情较为严重,故而他想询问一番。
如若往日,父王尚且还会指点自己一番,但眼下兄长生死未卜……
“滚出去,站在这都碍眼。”沈灏珏扫了眼二子,那与他一般艳^丽夺目的翎羽让他瞧着就心烦。
半年前,挑拨之人,他已经让那群混蛋血债血偿。
哼,武林盟的人又如何?要杀,要剐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眼下,理站在自己这头,怎么着都无所谓。况且,就算自己毫无道理,要杀了几个武林之人,那又如何了?!
虽然那不争气的儿子被自己所弃,可终究是他孔雀一族!敢情见自己多年未曾理睬,便欺上他儿?
真是狗胆包天啊!
甩了甩翎羽,又抖了抖尾巴,他还记得,那不争气的长子刚出生时,毛茸茸的一小团白毛,让所有人都诧异。
大臣们都在猜测好坏时,他却已经接过,捧在手心。
白色的翎羽,柔软的色泽,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柔和而圣洁。
孩子都是娇^嫩的,小小的一团,面对自己时,颤颤巍巍的想要努力展开尾羽。
可这似乎需要不少力气,尚未睁眼的孩子,如何能做到?
当即,便挥着小爪子,呜呜的哭了。
声音很轻很轻,小小的,让人几乎无法去注意。
可,便是这份柔弱与娇小,当真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让人无法忘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那时的珺儿真心好小,那甜蜜的小神情,以及期盼的瞩目,让他首次觉得做父亲的不一样。
珺儿有些怕生,可骨子里却有着孔雀一族特有的骄傲。每每都倔强的仰着头,注视着四周的皇宫大臣,又或者是仆役。
只有待在自己身旁时,才会弱弱的,柔软的扑在自己怀里。
努力抖着尾羽,撒娇的偶尔敞开尾巴,扑闪扑闪的。
他还记得,自己把那孩子抱在肩头,尾羽顺着自己胸^部落下。
一边拍着那孩子的后背,一边抚摸着那华顺的尾羽。
珺儿的尾羽非常漂亮,他是一只柔和的白孔雀。和他不同,他的色泽过于华贵而刺眼,不如珺儿的翎羽柔和温暖。
可这只小孔雀却经常会被同族中其他孩子的言辞所刺,那些孩子嘲讽他的羽毛枯燥、难看,蓬松却不密。孔雀的羽毛略硬,可珺儿的毛却柔软蓬松。虽然每每在旁人面前都傲然的抬着头,冷哼而不屑。
只要掉头,他立马会扑入自己怀里撒娇着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