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有病!看书看坏了脑子,转得尽是什么乱七八糟念头?迟早我会半夜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豆腐渣!早恋?!恶心!”飞坦忽然暴怒起来,顺手将桌上几张纸条狠狠撕碎,丢出窗外,又轻蔑骂道,“潘西是个更蠢的蠢货,防御的时候满是漏洞,下手犹豫不决,耽误大家时间!你转告!如果以后战斗时再妨碍我的路,我就干掉她!”
不过想做开明家长,却遭这番漫骂……
而且流星街人平均寿命低,婴儿夭折率高,为了人口增长,素来推崇早恋,非战斗人员的女孩子很多二十岁不到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我冤啊……
我将满腹委屈化作怒火。
第N次家庭内部大战再次打响,刚修好的墙壁又破了个洞,让朦胧晚霞温柔投入,路过的行人对我们投来见怪不怪的眼神,然后继续路过。
虽然飞坦只被打伤了手臂和腿,伤势比他重却早他一步康复的我只好扛起木板继续做修理工,好不容易折腾到半夜,也不想弄晚饭,便塞了些不知有没过期的面包给他自行解决。
飞坦包扎完毕,斜斜倚在靠枕上发呆,有一口没一口吃着面包。
我躺在床上,想起穿越前看的无数他的同人文中,或娇弱、彪悍、可爱、任性、低调、人见人爱等各类女主角,忽生八卦之心,便爬下床,凑到他身边,推推肩膀,笑着问:“阿飞,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飞坦给面包噎住了。
流年
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过了好久,他才含糊说:“大概是比我强的女人”
我震惊了,以飞坦未来那狠辣的出手,彪悍的能力!还有矮小的个头……想找个比他强,而且肯要他的女人简直难于上青天。
完了,这孩子和我一样,注定一辈子打光棍的命了。
默哀中,飞坦抬起手指,轻轻拨弄我的发梢:“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我诚实地回答。
“你想干什么?”飞坦警觉了。
“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是问问……”我想起他讨厌这些事情,急忙掩饰,“上次看见卡特和安妮同居了,他们才十四,羽毛生娃的时候才十五……所以我关心你心理健康,不要太过早恋啊!影响学习!”
这番乱七八糟的话下来,纵使夜色茫茫,我依旧感到飞坦在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他才拉拉我头发,不满地喝斥:“啰嗦!”
为了广大穿越女的性福,我再次八卦地追问:“有没考虑条件降低点?”
“你到底想怎么样?”飞坦怒了,狠狠逼问。
“我想抱孙子。”我不小心将正常向养成的最终野望脱口而出。
飞坦偏了偏身子,在镜子的反光中,我终于发现他的双眼正在冒火……然后左手狠狠往下一拉,我可怜的头发便被整缕用力扯了下来,拉得头皮好疼……
“你在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他迅速翻身跳起,像头愤怒的野兽,在我肩膀上咬掉了一大块肉。
可恶……
伤口迅速愈合,他擦擦唇上血迹,继续钻回被子睡觉,怎么叫都不肯应。
我觉得八卦也算是得到了一点情报,便心满意足地爬回自己的床,然后闭上眼祈祷——希望能来一个比飞坦强悍的女人,搞定这暴躁的家伙,然后天天家暴他!哪怕是穿越女也无所谓!我一定在旁边袖手旁观,赞美打得好!
神从来不眷顾流星街子民。
祈祷没有任何效果。
想想也是,任何穿越女,穿越来这个高危猎人世界,哪怕再花痴也不会主动来招惹这NO.1的暴虐份子,只要她还有那么一丁半点脑渣子……
如果早知道阿飞是飞坦,我也跑了。
咋就那么不小心,给他小时候的纯洁可爱骗到了呢?
现在想翻身都不行了。
不过想想大家相处的这些日子,我也不后悔就是了。
唉声叹气了一会,我将此事抛之脑后,很快便睡着了。因为再忙也不能耽误孩子练习,早上起来飞坦就要去训练,我得留下来整理床铺、打扫屋子、烧饭做菜、缝补衣服、去育儿所给孩子换尿布、喂吃的……忙完一切后再去给飞坦进行攻防训练,和实战训练,最后抓他用食指指头在图钉上倒立三小时。(这是《幽游白书》中幻海的训练方式给我带来的灵感,经大量实验和尼特罗的肯定,对练习念力凝聚大有好处。)
我真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啊……
枯燥无聊地等待飞坦倒立的时候,我从随身小包包里拿出宝贝指甲油,在指甲上铺了层珍珠白底色,然后用一支超小号描笔,沾上红色,细细画起梅花来。
指甲彩绘是项技术活,除了要绘画者心静手稳,还要具备审美和造型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