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天之圣痕(11)

飞蓬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他只是握着酒盏轻饮道:“我是神,但我也有七情六欲,为什么不会开玩笑。”

我一怔,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你说,你也有七情六欲?”我喃喃道,随即又笑了开来。

“我一直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感情!如果你有感情,就不会再毁了我的家后还那么理所当然的可恶!”

我突然觉得腰侧的承影很重,天空的明月也仿佛要坠落。我站在屋檐上,看着飞蓬似哭似笑。

“为什么偏偏是你?”

大脑越来越浑浊,我的步伐越发的踉跄。毫不犹豫的转头看向那轮似乎可以将整个天界映入的月亮,我饮尽了杯中最后一滴酒。毫不犹豫的松手将手中的酒壶连同酒盏一同砸落地面,我握住腰侧的承影,感受着他剑气的低吟。晚间的风很大,我干脆拔了发簪拆了发髻,任一头黑发在空中张扬。

我想,如果有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一定觉得恶心。我低笑着抹上自己的脸——这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重楼,还愿意,或者需要这样的一个姐姐吗?

风将越来越混沌的大脑吹的有了一丝清明,我转头,看着默不作声的飞蓬浅笑。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飞蓬抬头看着我,饮尽了手中酒,半晌才低低开口:“我知道。”

我笑着走近他,步履不稳。我歪着头看着这名在月光下俊秀如斯的男子,忽然笑出声。弯腰低头,看着淡定依旧的男子,我凑近他的耳畔道:“不,你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口中很苦,心头很涩:“我有多恨我自己,就有多恨你。”

我抬手抓住他垂落肩头的长发:“飞蓬,我恨你。”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

大脑越来越不清楚,我可以感觉意识在逐渐远离。迷迷糊糊中我仿佛感觉飞蓬的手覆上了我的头,轻轻松松的用着一根金丝银带将我的头发梳理束在脑后。手指穿插过发根的触觉十分舒服,我近乎贪恋的闭上了眼,轻轻的窝在了飞蓬的怀里。第一次,我在他的怀抱里没有拔刀。也许,只是因为我已经没有拔刀的力气和意识。不愧是【一醉千年】,后劲的酒力,大的惊人。

“迟到的礼物,重痕。”飞蓬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朦朦胧胧,“还有,我很抱歉。”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丝毫没有受宿醉的影响。迷迷糊糊中觉得我昨晚似乎又哭又笑的发了酒疯但又想不起来昨天自己到底做了写什么。虽然记忆的空当很不好受,但是得知弟弟下落却不得见的憋屈感似乎随着昨天被灌下的酒一起在内心沉淀下来。

我还不够强。

没有力量就必须忍耐。和飞蓬呆在一起那么久,我学到的第一个道理便是它。

起身没有多久,我的注意力便被随意摆放在案前的一个小小的檀香盒吸引。那雕工精美的檀香盒放在案前的铜镜前,并并不惹眼,但十分雅致。我有些好奇。我确定前一天我房间的案前还是除了那枚铜镜外什么都没有的,可一觉醒来却多了一个木盒?

我打开了木盒,淡淡的檀香萦绕鼻尖。盒子内填充着精美的绿色锦缎,锦缎之上,一条金线勾勒的银丝发带被整齐的叠放置内。我抽出那枚发带,金色的丝线在发带上点出成簇的曼陀罗花。纯白色的曼陀罗开放在天界之途的花,天界的指引之花。金色的曼陀罗在银线的发带上荼靡淡美,有着一种惊人的圣洁感。我突然想起,在许多年前,飞蓬带我上天界的时候,在我没注意的道路边,就是开满了这样的花。

如果当初的我不是心中充满仇恨,也许,还能欣赏一下这天界中无,只开在天界之途的圣洁。

我抚摸着手中的缎带,不出所料的话,这条发带所用的材料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金丝银线。手指滑到缎带的末尾处,一个隽秀的痕字在曼陀罗的簇拥下飘逸洒脱。

我将视线放在木盒内,果然在木盒中发现了一张纸片。纸片上只有两句话共五个字。

礼物,可护体。

那是飞蓬的字体。我十分安静的将缎带放回了木盒,然后将木盒扔进了很少开启箱子压了箱底。

那一瞬间,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对付这件东西的措施。

飞蓬不在宅邸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感到很奇怪。通常,飞蓬不出征的时候都是宅在家里,准确的说都是宅在家中演武台的,如今不在府中,难道是去找了夕瑶?

去找夕瑶……受了伤吗?

我突然有些烦躁,随手拔除了承影,听着他兴奋的出鞘声,我迈步向演武场走去。

有些事和我无关。我如此想着,面无表情的挥下了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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