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黑白情缘(12)

花形温柔的语声再次从耳边传来:“无论如何,我会和你在一起。”

藤真剧震,被阿牧重伤犹能保持心境清明的他这一刻完全不能再做反应,只能呆呆望着这个不知被他骂了多少声呆子的人。他怎么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为什么他明知能骗过阿牧的机会微乎其微仍要坚持下去。为什么?他是人上人,他是一郡之主,为什么要为自己这么一个为世所不容的强盗这么做?为什么?

门外再次传来阿牧平静但沉凝的声音:“花形大人,花形大人你可醒了吗?”

花形心知再不回答就会引阿牧起疑了,忙扮做好梦刚醒含含糊糊地说:“外面是牧捕头吗?下官,下官刚醒,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的阿牧和阿神互相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眼神,来到府衙后他们那些干练的手下早已在不惊动各人的情况下搜过了许多地方,并没有发现藤真。但花园地上那鲜明的一滩血迹已可以证明必是重伤的藤真来过这里并且在花园中吐过血。那么藤真到哪里去了?必是躲进了某个人的房里。

在他们来翔阳之后早已从民间百姓中打听知道花形的贤明和勤勉。以花形的性格,在听到阿牧第一句话时就应该会立刻起身出门来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耽隔了这么久才开口?

阿牧心中转过千个念头,语气仍就听不出半点起伏变化:“大人,我们捉拿的那个大强徒已经出现,不过被他跑了,我们一路追踪,他应该是逃到府衙来了。”

门内传来花形的声音:“竟有这种事?不会吧。府衙是官府重地,他一个强徒岂敢跑来?”

听到这种事花形居然还不立刻从屋里出来?阿牧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他已可肯定藤真是藏在这里的。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花形被藤真所制呢?还是……

“大人,我已可以肯定此人必在府衙之内,为了大人的安全,大人还是请先出来,和我们一起搜一搜各处得好。”

语气依然很平淡,可是偏偏又可以让任何人听得出他内心的强硬,明白如果花形再不出去,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

门内花形看看藤真,藤真的眼神的苦涩而绝望的。这个笨蛋官,不肯听我的话,现在他真真是再也脱不了身了。

花形反而笑了。走过来,放下床帐遮住藤真,再解开衣服做出在睡梦中仓促起身衣冠不整的样子,大大方方开门出去。

门外的夜色已被一大片火把映得通红,火光中那伟岸男子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便令人生出如天地般不可撼动的感觉。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会因生出敬畏之心而不敢抬头仰望。但他身边那个斯文清秀的男子却似完全感觉不到他的霸气,神情温文自若。

花形一看到这两个人就感觉到要瞒过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心中竟全然没有半点害怕以及患得患失的感觉,反而有放下一切的决然和轻松感。甚至面对那么一个威如霸王再世的人也没有半点紧张,所以他先冲听到声息赶来的长谷川笑笑才对牧绅一施了一礼:“真不好意思,牧捕头,下官日间受了点风凉,刚才竟几乎失礼得没能从床上起来。”

这样的说词本来也说得过去,只是牧绅一何等样人,早已看出花形虽然看来衣冠不整象是情急之下刚从床上起来,但那双眸子却没有半点好梦初醒的迷糊。那样清醒的眸,那样的平静得没有半点惊惶的眸。在这一刻牧绅一已可以肯定,花形是清楚得知道一切的,而且花形是绝对自愿帮助藤真而不是被藤真以某种方法钳制住了。

阿牧心念电转,脸上却不见半点表露,只是微笑说:“为了捉拿强徒不得已打扰了大人。实在是因为这个强徒太厉害,所以我们不敢有半点闪失。”

花形故作讶然:“竟有如此厉害的强徒,连牧捕头也没能捉住他?”

阿牧微笑说:“此人是人称‘金童阎罗’的藤真健司,出了名的貌若金童,心似阎罗。长得无比美丽可爱,每每让人误以为他是无助的善良少年,实际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江湖上人闻其名而色变……”

房内的藤真听得阿牧之言,心中气闷无比,只听这口气就知阿牧已经猜出了自己在房里,不然不会如此故意地说他的坏话。若是平日,依着性子,纵然不敌也要冲出去与他拼命,可如今明知早晚难以幸免也不敢有半点妄动,终是不愿因自己而连累了花形。可是心中偏是又气又恨又不甘心,都怪那个糊涂官,如果能够逃过这一劫,绝对要和他好好清算这笔帐。

花形微笑着听阿牧说,世人眼中的藤真健司是什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他心中的藤真是什么样的。他相信自己的心,他相信自己的眼,对于阿牧所说的话他可以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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