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黑白情缘(28)

阿牧不自觉地脚步顿了一顿,但立刻醒觉,恢复平日的气度,静静走向仙道。这微微一顿,便是紧随在他身后的阿神和清田也不曾发觉。只是阿牧自己心中却在思索,刚才那一刹那的失神为的是什么?

仙道忽觉不能以一种圆融宁静的心来面对这漫天飞雪和生死之战了,只因为眼前一步步走来的人。

那人身形也并不怎么高大豪壮,怎么竟让人觉得他可以撑起天地,如山一般永不能撼动,他一步步走来,也不见得如何快捷,也不见得如何有力,可为什么,只觉他每一步落下,竟连大地也震动了起来。

仙道徐徐呼吸,自知失血太多,已为对方气势控制心神才会产生这种感觉,忙收摄心神,恢复宁静平和不为外物所动的灵明,任你是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

阿牧静静望向仙道,此人经此苦战,气血两衰,尚能不为自己的气势压制,果然不愧是当今最了不起的强盗。

仙道以同样的眼神凝望阿牧,如此气度,如此神威,他要不是捕神尚是何人。

最先微笑拱手的人自然是仙道:“久闻牧大捕头之名,今日一见,幸会幸会。”口里说着平常的客套话,脸上却是说不出有多热乎亲近,不知道的人哪里看得出来他面对的是要将他擒杀的大敌。

阿牧只是沉声回了他三个字:“仙道彰?”

“不敢,正是区区不才鄙人在下我。”仙道悠然笑说:“几位可要验明正身?”

阿牧定定凝注着他,在如此生死关头至绝之境,这个人竟能如此随性洒脱:“阿神!”

阿神应了一声是,即说:“仙道彰,陵南人氏,年二十六,身高xxx(汗,古代的尺寸我不知道怎么个算法)左臂肘上部有一颗红痣,右背上有一处极严重的烧伤疤痕,背心处有……”

不等他说完,仙道即惨叫一声,把阿牧清田和神全吓一跳。

仙道故做惊讶,一手指定他们:“你们哪一个偷看我洗澡来着?”

明知他是故意胡搅惹人动怒。清田仍是跳了起来:“鬼才偷看你洗澡。”

便是阿神也是一时间啼笑皆非。只有阿牧不怒反笑,唇边泛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个人,真真有趣。

仙道在心中暗叹一口气,这个牧绅一果然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阿神继续说:“其人俊秀飘逸气度洒脱实为人中龙凤。幼习武功,先后师承二十余处,每能青出于篮,取其精华,竟集各种武学于一身自创功法,隐有宗师格局。且又生性聪明,颖悟无双,不只对武功,便是琴棋书画诗酒花也无不精通。自是读书学剑,诗酒风流,本应是个少有的奇男子。”

仙道微笑:“各位夸奖了。”

明知阿神是在背他的资料,后面必有强抢豪夺难听的内容,他却只当是听到旁人的奉承一般,只是这么悠悠闲闲笑吟吟地听着。

清田气煞:“谁夸你来着?”捋袖子就想上去打人。

阿牧只是眼角微微这么一扫,就令得清田乖乖站在原处不敢乱动了。

阿神亦是淡淡一笑,说:“可惜自恃才高技强,不屑于世俗伦理。行事最是荒唐无度。曾化名为白惊梦,在恒昌城中庆生班唱戏。虽说唱功并不是最佳,但扮相俊美潇洒漂亮一时竟名扬全城,城中豪门贵士无论男女都为这个叫做白惊梦的小生着迷。一个月间,连着有十几家名门请庆生班唱堂戏,在一个月后,这十几家连着遭盗,这些达官贵人至今还没弄明白他们藏得妥妥当当自以为无人得知的珍宝,怎么全让人探出所在,轻而易举地偷走了。而白惊梦仍然自在随意地唱他的戏,继续把无数男的女的迷得整日里赶他的场,直到三个月后才从班子里赎身出去,从此不知所踪。为此,至今在恒昌城还有人感叹天下间再也找不到象白惊梦那样一个举手投足都令人无法把目光转开的名角了。又曾化名为何轻尘,于林江八大才子联诗比文之际,忽出奇句,把诸人压倒,竟夺了才子魁首,将八大才子轻笑戏弄一番。这倒还罢了,偏这一番展才,倒把当时与才子同游的几位也爱吟诗做对的名媛的心也夺了去。至今还有人在传诵大才子何轻尘与几位女才子的唱和诗词。亦曾化名为秦印心,于西江河上一曲琴音,使得名妓相田弥生倾心。这位无数名门公子千金相求尚不得留宿的妓中魁首每常和这位秦公子通宵弹唱,歌舞作乐……”

阿神淡淡地说着,素来没有女人缘的清田听得满肚子不高兴,这个家伙有什么好,竟能得那么多的女人都喜欢他。不过就是个轻浮浪子罢了,越是听着,越是看着仙道脸上满不在乎,丝毫也没有不好意思的笑容,就恨不得一拳过去,把这个可恶的笑容和那张专门勾引女人的脸通通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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