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黑白情缘(47)

花形望向他拈着针的手,无法抑制脸色逐渐发白:“你又拿着它。”

“我和你怎么同。我身怀绝技,只要运功于手上,毒力无法侵入,哪象你,在鬼门关打了个转也不知道。”藤真难掩脸上得意之色。

二人说话间,闻听得交战之声而来的差役和下人都赶到了。

特别是那干差役,刚睡下不久又被吵醒,个个心中直骂娘。可是看到房子顶上破了个大洞也无不脸上变色。

藤真眼睛一扫:“看什么,等刺客跑走才赶来有什么用?快去收拾房子吧。”

长谷川惊得大叫:“什么,刺客,大人你有没有事?”

花形正想柔声安慰他自己安然无恙,藤真已是顺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扔过去。

总算府衙里的人除花形外在这段时间都被藤真磨练出闪避暗器的高明身手了,长谷川迅速闪开,耳边已传来藤真不悦的声音:“有我这个超一流高手在他能有什么事。居然问这种问题,太污辱我的能力了。”

长谷川忍气吞声不敢再开腔。

一旁的高野壮着胆子说:“有人行刺大人,不是小事,我们要不要……”

藤真冷笑着打断他:“那位高手也不是你们应付得了的,还是干你们份内的事,把这时收拾好,明天记得找人来修补房子。”也不等这些人为睡眠哀求,就拉着花形出去。

从头到尾,这位翔阳府衙的正统主人,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花形身不由主被他拉出来,口中直问:“藤真,去哪里?”

“笨蛋官就是笨蛋官,还能去哪?这么晚了当然要睡觉。”

“睡觉?”

“是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当然不能睡了,自然要去你房里。”藤真说来理所当然。

花形只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知藤真是恐他有危险,必得与他同房而睡贴身保护,才能放心。他这里心中万千温柔,想要说些话出来。却被藤真拉得脚不沾地地走路,连呼吸都有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藤真直拉他到了睡房,关了房门,才冷冷说:“我估计和你结仇最深的泽北最有可能雇凶杀你,你以后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再去和人过不去,惹麻烦上身了。我不想做你的终身保镖。”

花形早知藤真内里心软,嘴上却是特硬,此刻心头一片温柔。但听他此言,仍是摇头:“不行,那些事不能由着他。”

藤真大皱眉头:“他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如此难以容忍。”

“他用来修河堤的料有假,一旦遇上洪水,很可能会……”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历来修河务都是肥缺中的肥缺,谁不是在堤料上做文章的。这种事,别说当官的知道,就是一般老百姓也知道。你以为个个官都象你,蠢得不懂为自己打算。”

花形真真不知如何对藤真讲道理:“他还在河堤旁广植树木。”

“这很好啊,我也听说过治河应该多植树,树多了对抵御洪水有好处。”

“问题在于翔阳一地土质松软,反而不宜种树。否则一旦洪水来袭,树身受到洪水冲涮,而泥土又固不住树体,最后不但树要被冲倒,还会带着流失许多泥土。他不管翔阳地质,只按着治河要略死来,只怕适得其反,我当然要和他争一争。可他不但不听,反而骂我不懂治河,干预河务。”

“行了行了,我对治河不懂,也没有兴趣,我只是劝你,以后识时务为俊杰,不要四处结仇。否则哪一天死的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人家请出什么人来对付你?”

“你认出他了?”

“刚才交手太快,夜色又昏暗,我们都没能看清对方是谁。我们只不过交手了七招,已经各出绝招也各遇险招了,他挑断了我的发带,我削断了他的头发,又刺伤了他,若不是他对你发针,使得我回身相救,他哪里逃得掉。不过我却能猜出他是谁。因为这样的针,三年前我也见一个人使过,而且还因为一时不查,受过他的暗算。”藤真说着拔开额前的发,露出额上的伤痕。

花形看得啊了一声:“不象是针伤啊?”那样明显的一个伤痕,又伤在如此要害的部位,花形虽明知已事过境迁,想来仍是心痛。

“针伤当然小,但是针上的毒使伤口溃烂,所以看来十分严重。如果是你这个文弱书生中了这样的针,只能去见孔圣人了。幸好我身怀绝技,武艺高强,稍稍花了些时日就将毒逼出来了。”他把自己辗转床弟足足三个月,忽冷忽热晕晕沉沉差一点见阎王的内容全部省略了。藤真健司何等聪明人。怎么会象这个笨蛋官一样,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呢。最重要的是,他太明白这个胆子大到足以把天下的高官全得罪的笨蛋听了他中毒待死的事绝对会吓得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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