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黑白情缘(95)

仙道与藤真何等身手,剑气所及,木桌立时四散,阿牧再无掩护,二人的剑势反而愈盛。

阿牧武功虽好,亦难挡二人联手,再加上本来就理屈在先,心下正虚,此刻自然手忙脚乱。

阿神与清田平生难得见阿牧狼狈至此,竟生兴灾乐祸之意,口中虽是劝阻,却谁也不肯上前相助。

仙道藤真愤怒已极,也不理三七二十一,只想刺他两剑出出气再说,忽然同觉身后一凉,杀气侵体,二人本是高手,立刻警觉,同时收剑还招。阿牧危机始解。

流川枫冷然收剑,冷冷说:“天牢之内,不得打斗,否则我职司所在,便需拿人。”

二人见流川枫神情,知他绝对是说到做到,樱木方才更是没有打过瘾,此刻一副手痒的样子,可见他们二人随时会动手。

仙道与藤真此刻满腹疑问,哪里有功夫与这两个难缠的人物纠缠,只得恨恨瞪着阿牧,暂时住手,心里盘算着以后如何算帐。

流川见二人不敢再闹,冰冷的脸上忽现一丝笑意,用一种奇异得不似从他口中说出的轻松语调道:“你们慢慢谈吧!”话音一落,已与樱木退了出来,同时,大石门缓缓关上,除了在场五个人,再也无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了。阿牧见二人仍满脸怒色,看看自己现在的一身狼狈苦笑说:“我也是不得己,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们,如今,你们也该出了气了。”

藤真除了对花形之外,在任何事上都吃不得半点亏,当年受阿牧一掌,他记恨到如今。更何况现在被如此戏弄,岂是一句话可以消气的,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心中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仙道素来洒脱,凡事都少放在心上,便是以往屡次被藤真占便宜也总是一笑置之,但对阿牧终是放不下,这一路来为他揪心牵挂,如今才知,一番心意,竟是喂了狗还不如,心中的不悦更是形于颜色。

阿牧长叹道:“奸相一伙早想除了我,只是一直找不到我的把柄。当时,我故意说你们两个都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回京交差,他们也都知道有鬼,却又找不到证据。后来,藤真你做案次数实在太多,许多手法与以往相同,奸相耳目广大,早就派人查探。幸得他们只是以为,你的行为只是一般侠盗的济灾之举,并未想到,你其实就在花形身边。但他们却已然有证据证明你确实未死,只要拿到皇上面前去,就坐实了我勾通盗匪的欺君之罪。我一倒,同时还会连累阿神和清田,到时,他们的人就可以侵入到刑部,到天牢,从此更加为所欲为了。要知牢房刑部都是国家重地,自来杀人如草不闻声,自古以来,不知流传下多少阴暗的手段。这些年来,我与安西先生歇尽全力,不让奸相把持刑部和天牢,使他们的势力无法渗透进来,才保全了许多忠义之士。不少人身受冤屈,被下入天牢后,我们都多方照顾,然后再想办法为他们洗冤,让奸相一党,无法在暗中加害。一旦天牢刑部为他们所控制,则天下忠义之士,任其加罪,一下入牢房,更会肆意凌辱,就算他日冤情得雪,他们也有办法让人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所以,奸相一旦得逞,后果将无比严重。幸好我们也有耳目,先一步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事情紧急,再无他法,只好干脆让阿神和清田做出大义灭亲之举,先一步举发我,捉拿我。由此反而取信于帝王,直接就提拔了阿神坐在我的位子上,天下捕役,有司刑部,还有这天牢重地,他们的人还是进不来。而我,虽然下在天牢,自然也是吃不到什么苦头的。”

藤真听他言语,事情的根源居然是在自己身上,一时也不便再发作。

仙道知他所言的情况确实严重,亦不好再责怪他,只是自己这些日来日日揪心断肠一颗心实如火焚油煎的滋味却不知向何人去诉,心里怒气终是难消:“纵然如此,你也该给我一个信,让我放心才是,你可知我与藤真是怎么样没日没夜地赶来,又是怎么不顾死活地闯来,你……”

阿牧这些日子亦常念及他,更知他必会焦急痛心,对他的苦怎不感同身受,苦笑道:“没有办法,我们虽挫败了奸相之计,但他们也看破了我们的心意,只是无法向圣上证实。他们不甘心之下,早已遍布罗网,六扇门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受他们的监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如何敢让人给你们报信?便是阿神与清田也受到监视,他们更怕你们找他们问原由,反让奸相发现,所以故意以看守我为由,日夜留在天牢。天牢上下人等都是我们的人,绝无半个奸相的党徒,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不怕被他的耳目探听了真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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