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假如明天来临(16)

吉他是蒋天佑买回来的,他把张国荣的影视资料看完——比起电影他还是更喜欢有张国荣参加的综艺节目——又开始看书面资料,看到他是真会吉他,不是职业替身,便买了一把,还说要买架子鼓。

张国荣坦然接受,只笑问:“你还要我花你多少钱?”

蒋天佑不在意地回答:“你又不是没有。”

这指东西,也指钱,蒋天佑不缺那几个钱,张国荣也不缺,所以即使从医院相遇以来张国荣衣食花的都是蒋天佑的钱,也不会有人觉得哪里不对。

张国荣还开玩笑说:“你把我从医院拐回来,就要负责养我啊。”

他的情绪几乎是一日好过一日,连身体上的症状都在减轻,张国荣曾经多方求医,无奈病情只有加重,因此才越来越失去希望,只要有好转迹象,他便大为振奋,之后自然愈来愈好。

蒋天佑毫不奇怪,他的性格遇事所想本偏向正面,以他看来,张国荣即使食不下咽也要逼迫自己吃下一定的量,戒烟戒酒,连红酒都不碰,这样努力,总会痊愈。

以往张国荣和蒋天佑聊天,也绝口不提未来,为天赐写那一首歌,想到日后怎样填词,大概是他第一次想到跟“以后”有关的事。

自他发觉自己病情痊愈的希望,整个人都热切活泼起来,

他开始谈他想再开的演唱会,他想演的角色,他想出的专辑。他已经在试着作曲,因为想发表《笑靥如花》,但是一支曲子不好作专辑,现在局势大概不容易约稿。

还有他想拍的电影。

经历了一次极度灰暗的过程,张国荣也已经开看,对自己夭折的第一次执导不再那么难以释怀,可以当做一次经验看待,但他远远未放弃导演梦,不止一次说要把那部《偷心》的剧本完成,亲自拍的第一部电影还是它。

蒋天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也丝毫不想上心,若非关心张国荣,他连听一听的兴趣都不会有,天赐太小,稍微复杂的东西她就难以理解,这对父女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都对张国荣的所有计划无条件支持并充满信心。

无意中发现天赐有点偏文科,张国荣丝毫不以为怪,反而很兴奋,连说他就是理科太差才去英国留学,一边翻天赐的作文。一边问天赐对写作有没有兴趣。

其实他问得太早,一年级的小学生哪怕有门课好一些差一些,都说不上偏科,但天赐的确作文写得很好,就此被张国荣惦记上了。

天赐去睡午觉了,他还在唠唠叨叨自己以后要拍出各种题材,天赐好好练笔,给他写剧本,他就省下找题材的功夫了。

蒋天佑端着咖啡走过,说:

“那个叫什么周星驰的不是拍了一部自传片叫《喜剧之王》?你也拍一部自传片啊。”

张国荣一愣,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蒋天佑本是随口一说,见张国荣沉思,反倒诧异:“你真要拍?”

他反问:“为什么不?”

蒋天佑忍不住伸手摸他头发,伸到一半,改成按他肩膀:

“如果你要拍自传片,要叫《芳华绝代》。”

他抬眼一笑:“好。”

蒋天佑听得多了,也难免关心他的事业,不过对电影不懂,便说他可以找朋友把他的咖啡店再开起来。

张国荣很是惊喜,但沉吟许久,还是说暂时不必,倒问了些细节,连带对蒋天佑多些了解,他往前对蒋天佑的工作也毫不关注,相处许久才知道蒋天佑做的是房地产生意。

未来一片光明,张国荣也终于有闲心关注外界的消息报道。

他错过了4月6日的22届金像奖,不过去了也是陪太子读书,他主演的《异度空间》得了包括最佳男主角的四项提名,一个奖也没拿到。以及更早的,4月2日,世界卫生组织因沙士疫情扩散向香港发出旅游警告。

前一条消息让他有些失落,后一条消息却让他沉默了。

思考良久后,他对蒋天佑说,他已经快好了,不该再躲下去。

蒋天佑没有说赞同或反对,只是问:

“你是怎么想的?”

张国荣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我可以尽一份责任或帮助,我就不该留在这里”

他站起来,念诵着英文原文: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他柔声说:

“这个时代,不可以缺了我,对不对?”

他舒展开眉,一笑:

“因为我是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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