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吓了一跳。
很好,我清了清嗓子,刻意把嗓音变的沙哑,故意作出一副凶残的语气:“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不老实……哼哼,我手中的镶金嵌玉摄魄夺魂刀可不是吃素的!”
看起来公孙策比较珍惜生命,他立刻表现出了合作的态度。
“展昭,就是那个南侠,现在何处?”
“就在府中。”公孙先生答的很是镇静。
“死了么?”
沉默……
“难不成你就是昨晚暗中偷袭展护卫的贼子?”公孙策依然没转头,但语气中多了几分激愤。
完了,我心里一沉,看来那群行脚商们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展护卫果然受了“偷袭”。不过依照公孙策和展昭的交情,展昭如果死了,他多么不会这么淡定,看来展昭的小命暂时无恙。
“不错。”我继续套话,“想不到南侠如此命大……”
原本我准备胡掰一通撤退的,谁知道公孙策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他猛地转过头来……
吓得我一个激灵,苍天啊,可不能让他认出我来,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压下斗笠撒腿就跑,看情形公孙策好像还想追上来,切,早在庆州查杨九案时我们就比划过了,公孙先生,论赛跑,你不是我对手……
成功甩脱公孙策之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方才匆忙逃窜的时候,掉了个瓜!
这个问题究竟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呢,我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不太严重的,但是劫持公孙策,又掉了凶器,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踏实,于是我不再耽搁,又匆匆出城回了瓜地大本营。
回到瓜地都快半夜了,眼见又接近子夜,我顾不上来回奔波繁忙,赶紧进行第二次科学实验,刚把镜子前的蜡烛点燃,门外就传来重重的叩门声,叩门声如此之大,我用以栖身的小棚子险些就倒了。
我吓了一跳:“谁啊?”
“我!”
听声音像是白玉堂,我赶紧过去开门。
白玉堂满面狐疑,看了我一眼,又往里瞅瞅:“大半夜的,对着镜子点什么蜡烛?”
“对镜贴花黄!”我文绉绉来了一句。
白玉堂无语,顿了顿又问:“今儿你进城了么?”
我心中咯噔一声,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事发了?难道他们从瓜的身上找到了我的指纹?没可能啊,没听说大宋的犯罪鉴定技术达到这么高的水准啊……
“没有。”向来以演技派著称的我断然否认,“地里这么忙,好端端的,我进什么城啊?”
“我想也不是你……”白玉堂喃喃,并不进屋,“那没事了。”
“没事?不可能吧,”我对白玉堂如此低估我的智商表示不满,“世上事有果必有因,怎么突然这么问?莫非五爷今儿在城里看见我了?”
“没的事……”白玉堂提不起兴致来,“还不是公孙策那老狐狸,今儿个在开封城里遇到歹人了。”
“歹人?”我把猝不及防和大吃一惊以及从内心流露出的关怀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要说也真怪了,那歹人自己先跑了……”
“那这个歹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眨动着我纯真的近视小眼睛。
“公孙先生说,那人的声音听起来熟的很,所以他当时就想回头看,哪知那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摆明了是怕他认出来,而且那人的背影看起来熟悉的很,像是他们之前认识的人。我追问之下,他才说是你。”
“那你有……有没有……把我的行踪暴……暴露?”我口吃。
白玉堂白了我一眼:“五爷有那么笨么?当然是自己先回来问个究竟。”
我心中舒了一口气。
依着白玉堂和展昭的交情,展昭若是死了,他大抵也不会这么轻松,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多问一句:“白五爷,今儿瓜地里来了一队从开封过来的行脚商,他们说了件事,我听了之后,心里是七上八下,一整天就不安生。”
“什么事?”
“听说展大人跟丐帮帮主洪四公打起来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玉堂没好气:“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噤若寒蝉。
“丐帮走失了什么虚空大师,死了一堆人没人主持追悼会,人人都追着洪四公主持,洪四公扛了几天扛不住了,这才向开封府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