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怔，下意识地抬起手。

在他的眼前，几根手指正轻微地颤抖着。

“没错，就是这样。”诺曼冰冷地说。

然后，他猛地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头盔下的绿色脑袋，朝着哈利说：“奥斯本家族遗传病，逆转录病毒增生，到了一定的年龄后……”

哈利震惊地望着他，冲口而出：“我要毁容了？”

这一刻，诺曼的表情很难形容，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是一种‘你特么只能想到这个’的恨铁不成钢，以及‘你脑子里全是狗屎吗，废物’的强烈愤恨。

“发病后，不仅是毁……”

诺曼停顿了一下，继续维持冷漠地说：“不仅是毁容，你还会死！”

哈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半响，他才让纷乱的情绪平复下来，冷静地问了一句：“那你发病了吗？”

“是的。”诺曼回答。

“你要死了吗？”哈利继续追问。

“不，我注射了一种血清，暂时挺过来了。”诺曼回答。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发绿的皮肤，和有些狰狞的容颜，简单地说：“但血清有什么地方是错的，我变成了你眼前，现在这个样子……听着，我没办法用这个样子，继续管理奥斯本集团，所以，我只能选择死。”

“那个血清……”

哈利回忆着父亲变成绿魔后的行为，猜测地问：“和蜘蛛侠有关？”

“没错。我一直想抓住他，研究出缓解真正的血清，但该死的神盾局，一直在他家附近埋了不少人。”诺曼愤怒地说。

哈利垂下头，对蜘蛛侠的身份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诺曼继续说：“你有足够的智慧，哈利，但你从来不去运用他，你软弱的性格，和过多的感情，以及那个该死的斯塔克家崽子，都妨碍了你的成长。”

“维尼没有妨碍过我。”哈利本能地辩驳了一句。

“闭嘴。”诺曼瞬间被激怒。

他猛地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哈利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壁上。

“我警告过你，哈利！”

他一字一字地恶狠狠说：“我的儿子绝对不能是gay！”

“抱歉，我已经弯了！”哈利咬着牙说。

“那就想办法掰直。”诺曼冷冷地说。

然后，他捡起头盔，重新戴到了脑袋上。

“这也是一种病，如果你没办法自愈，那我会帮你治好它。”

一分钟后，他把哈利和蜘蛛侠的女朋友格温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被抓来的格温：……wtf？？？

“你父亲真没种！他有本事去找我男朋友打啊，欺负我算什么厉害。”

金发的姑娘迁怒地嘲讽着哈利。

“拜托，格温，麻烦让我安静点儿。”完全没心情去思考格温口中的男朋友是谁，完全没有之前嚣张的哈利，咬着牙缩在一个角落里。

他用一种濒临爆发的颤抖语气说：“看在维尼的面子上……该死的，现在，被喂了蓝色小药丸的人不是你！”

“呃……”格温不由得收敛了一下怒气，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问：“你真的没事吗？”

这位好姑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哈利脸色苍白，额角不停滴汗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问：“我能帮你什么？不，还是算了，这种忙，我大概帮不了……要不，我背过身去，保证不偷看，你自己……呃，帮助下自己……天啊，我再说什么？我爸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掏枪的……这可怎么办啊！”

哈利紧咬牙关，没理她。

然后，她开始自己团团转，大概是为了缓解紧张，语无伦次地一直念念叨叨：“对了，还有维尼，如果你真的出了点儿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和维尼交代？天啊，天啊！我真不想听维尼回头找我抱怨什么，男朋友不小心废掉了一类的羞耻话……他这人偶尔混账得要死，曾经还和我说什么，完全不想当top。”

哈利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他从来不知道，维尼的这个姐姐，居然是个话痨？

“闭上嘴，格温！”

哈利忍无可忍地低骂了一句：“背过身去！”

“什么？你居然真的要做？”

格温不敢置信地尖叫说：“我刚才就是客气下，随便说说，你不能像刚刚那样忍耐……继续憋下去吗？”

神特么的客气下，这种事情也要客气吗？还憋下去！？？

哈利简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一下斯黛西家过硬的家教了。

他咬着牙低声又喊了一句：“Fuck，我……我tm憋不住了”

格温于是面红耳赤地慌张转过了身，嘴里还忍不住地念叨说：“你父亲就是个混蛋，哈利！上帝啊，我居然和弟弟的男朋友在一个屋子里……见鬼！见鬼！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