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

他疑惑地念了出来：“钢铁侠又怎么惹你了？”

“没什么。”弗瑞再次重复着说。

他并不想把太过情绪化的态度带到工作上来，但总是我行我素的托尼，确实也让他有点儿心烦。所以，他停顿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大概钢铁侠正忙着拯救世界，没空理我这个小人物吧。”

“尼克，拜托。”皮尔斯笑了起来。

他颇有长者风范地劝说着：“有时候，对人不要成见太大，难道你不知道斯塔克生病了吗？”

“生病？你怎么知道的？”

弗瑞侧头，抬起那只独眼，无比诧异地问：“为什么我没收到过汇报？”

“收到汇报？”

皮尔斯忍不住笑起来：“嗨，尼克，这个不需要收到汇报，只要随便扫一眼娱乐新闻，八卦杂志，关于托尼斯塔克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就层出不穷。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那群狗仔们，比我们神盾的特工还要尽职尽责。”

尼克弗瑞维持着半信半疑地表情，重新拿起手机，随手点开了几条热点新闻。

果然，新闻上有狗仔拍摄的模糊照片，显示托尼似乎在昨晚被送进了医院，疑似重病，但语焉不详，大概意思是斯塔克集团封锁了消息的缘故。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关注娱乐新闻？”

黑人局长先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个娱乐新闻，默默在心里判断着到底有几分真实，才又抬头看了看皮尔斯，有些奇怪地问。

“其实，不是我关注斯塔克。”

亚历山大大帝皮尔斯微微笑了笑：“这件事，是我侄子一早和我说的。”

“你侄子？”

尼克弗瑞好奇地继续追问。

“对，他是钢铁侠的死忠粉丝。”

皮尔斯露出了愉快地表情：“前不久，我还用斯塔克的签名，哄着他乖乖主动去了幼儿园。”

“好吧。”弗瑞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认某个金红色的骚包，还是有几分‘群众基础’的。

他低头，皱着眉头又翻了几个网页，轻声说：“照片画质很含糊，看不出是真是假。我现在多少有点儿能猜到为什么我们的特工们还没有正式汇报的原因了，他们应该也一时无法判断出真假。毕竟，我们和狗仔们还是不一样的。那群抓热点新闻的狗仔们，可从来不用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皮尔斯笑了笑，没有反驳他的话。

“抱歉，我想，我得过去看看他。”弗瑞利落地从椅子上拿起挂着的黑风衣，猛地站起来说。

然后，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承诺说：“当然，皮尔斯。如果我能顺利找到托尼，会记得再帮你要几个签名，让你拿去哄你侄子的。”

“那太好了，多谢。”

皮尔斯含笑道了声谢。

当尼克弗瑞找到托尼的时候，他还在什么重症监护室里昏睡着。

史蒂夫双手环胸，斜倚着墙壁，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维尼红着眼圈，坐在不远处。

哈利一直握着他的手，陪他一起等。

在此之前，

佩普和哈皮也是一脸担心的在这儿守了很久。

但作为斯塔克企业的掌权人CEO，佩普实在太忙了。

而且，为了不让托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破产，她不得不稍稍停留了一阵子后，就匆匆忙忙地带着哈皮赶回了公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人局长十分闹心地看了看四周，语气难掩担心地问：“我还以为，祸害能遗千年？”

“说起来有些复杂。”

史蒂夫看了他一眼，神色难过地说：“是我疏忽了。托尼最近有点儿着急……所以，他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叮叮咣咣，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起初，还以为那是‘科学家的爱好’，一种常态什么的，直到贾维斯告诉我们，他晕倒了……”

“等等，他着什么急？”

弗瑞非常准确地抓住了队长话语中的疑点，直接问：“他已经是钢铁侠了，他急什么？”

“也许是更厉害的敌人，也许是不可知的未来。”

正直不说谎的队长，又一次说了一句大实话。

然而，在不知道罗根那些记忆片段的前提下，这句话真是空洞的毫无意义可言。

弗瑞在无语了一秒后，只好不再继续追究，示意队长可以说下去。

“医生说，主要原因，应该还是旧病复发。”史蒂夫露出了一种十分担忧地表情。

“旧病复发？”弗瑞下意识地重复这句话。

“那次绑架。”史蒂夫低声说：“托尼那次被绑架，胸口中弹受伤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专业和合理的治疗，仅仅是胡乱地处理，这给他留下了一些严重的隐患。还有那个弧反应堆，给他的身体也造成了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