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杰森发现那是伊索杰森才突然觉得心疼，尽管他也因为愤怒而狠狠地揍了伊索一顿，他相信自己的力道，他没有一丝手软他几乎把伊索的五脏六腑打碎，但是杰森不后悔，杰森从没后悔过，伊索的刀子也扎进了他的身体里，一报还一报，不是吗？他和伊索之间是公平的。

雨水顺着伊索的发丝流下，伊索为了不让面具太早因为电路进水而失去它的灯光，他取下面具揉进了包里。

伊索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又用手抹了把脸，皱眉看着望着地面发神的杰森：“烟湿透了点不燃了，你还打算跟着我？”

杰森这时才发现点燃的那根烟已经被雨水浇灭，杰森把烟蒂丢进路旁的垃圾桶，杰森挑挑眉道：“当然。”

伊索把打湿的刘海抹到发顶，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他勾起嘴角问：“你喜欢枪吗？”

“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只是蝙蝠侠不允许我用那玩意，他总是以容易造成致命伤的理由来拒绝我想要枪械的请求。”杰森耸耸肩。

“你会用吗？”

“当然，蝙蝠侠不允许我用枪，可这不代表蝙蝠洞里没有枪。”杰森意味深长地说道，他没少在布鲁斯不在蝙蝠洞的情况下偷玩蝙蝠洞里的枪械，然后在布鲁斯回来之前或者阿尔弗雷德察觉之前把它们放回原位。

杰森甚至有次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出门的情况下，把布鲁斯给他买的机车从车库骑到了客厅，还在走廊飙车撞碎了一个中国明代的花瓶。

伊索读懂了杰森话里的意思。“那你跟我来吧。”

伊索带着杰森走进了一家纺织厂，纺织厂里坐着一排又一排的老人正忙碌着手上的工作，伊索走到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戴着粉色眼镜的卷发老太婆面前。

老太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扶了扶脸上对她的脸来讲有些小的眼镜，浑浊的眼睛盯着伊索。“有事吗？年轻人。”

伊索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金色刻着花纹的硬币和一张银色的画着小丑形象右上角和左下角写着‘Joker’的扑克牌放在桌上，伊索语气冷淡道：“我想看看最新的‘布料’和‘纺织机’，那位特供的那间。”

杰森眯着眼睛观察着在他眼前的这一幕，显然这是在进行暗号的对接。扑克牌代表Joker，那么那枚金色的硬币代表什么呢？显然不会是普通的金币，或许是做过记号的，有独特编码的特殊货币。

老太婆的目光在接触伊索拿出来的东西的那刻变得精明，她苍老戴着一枚翡翠戒指的快速从桌上拿过硬币，她站起来抓起桌边的拐杖一边走一边道：“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最近的织出来的布，它们简直好的没话说，您一定不会后悔。”

伊索收回桌上的扑克牌跟在老太婆的身后，杰森则跟在伊索的身后。老太婆带着伊索进了里间，里间的办公桌上坐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他们的需求是衣物和武器，Joker的优先通道。”老太婆原本苍老仿佛蒙上一层细沙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沉着冰冷，老太婆说完就杵着拐走了。

男人站起身推开他身后的壁炉，露出里面的电梯，对着伊索比了个请的手势。“狂欢兔少爷还有这位不知名先生，请。”显然伊索不是一两次来这里了。

伊索带着杰森走进电梯，关上电梯门，电梯缓缓下降，杰森见过这种类似的通往地下的隐蔽电梯，实际上，他经常做这个。就在韦恩庄园，通往蝙蝠洞的方法和这个没有多大差距，只不过壁炉换成了墙边摆放的挂钟。

电梯门打开，杰森为眼前的一幕感到了震惊和兴奋，通道的两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械，MP15、AK-47、M1911...杰森可以肯定自己能够背出这里每一把枪的型号，凭借着他对它们的热爱。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敞开的房间，房间贴着酒红色的壁纸，地毯是纯黑色的，其中两面墙挂着昂贵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壁画。

房间的一面挂着主武器，另一面挂着满满当当的副武器，比起走廊的墙壁，房间内的墙壁里还挂了不少近身武器，房间里站着个穿着黑西装的背头金发男人，他的双手张开撑在他面前的透明玻璃柜上。

“狂欢兔少爷，等您有一会儿了。”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他目光狂热的盯着他面前玻璃柜里的武器。

伊索对男人不算礼貌态度见怪不怪，他随手把几枚金币抛上桌面，金币砸在透明的玻璃柜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它们转了几个圈稳稳地贴在玻璃柜上，男人数了数，正好六枚。

男人终于抬起了他的头颅，他恭敬的问道：“您需要些什么吗？”

“老规矩，还有我觉得上次你卖给我的两把□□不太顺手，或许是里面的旋转轴心的问题？”伊索围着玻璃柜走着，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同样冰冷的玻璃柜，玻璃柜倒映着伊索迷恋盯着玻璃柜的蓝色双眸，伊索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迷恋：“它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