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受宠若惊。”杰森的语气变得有些冲，因为对罗宾的嫉妒。

“？”伊索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这让杰森更是酸的掉牙，伊索！他都没怼回来！这不公平！

杰森排掉心里的不爽，他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他要再次冒着和伊索打起来的风险询问对方愿不愿意加入蝙蝠家族，希望借着罗宾救过伊索这一点不会被伊索揍得很惨，他是下不去狠心像在香料厂时揍伊索那么使劲。

“你要不要跟我回蝙蝠洞？”杰森挠了挠头忍不住为蝙蝠侠说话：“蝙蝠侠他对你不会差的，毕竟你是他的儿子。”

伊索扯出个僵硬的微笑，他得拒绝杰森，如果把这件事放在几小时前他或许会答应，现在不行，他得先把佩姬的要求完成，他得和佩姬有个了断，他一直在想没有佩姬应该怎么过，这么些年，他依然活下来了，正如小丑说的那样。

他爱佩姬，却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她，至少在现在，比起佩姬，伊索更在乎杰森。

他需要彻底斩断佩姬套在自己身上的那根线。

“我想，我得考虑一下。”伊索模糊地说道。

杰森惊喜的亮了眼睛，这次伊索没有直接拒绝他的请求，是不是证明了伊索对此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那他要不要趁此机会向伊索表明身份？

杰森话还没说出口。

强电流从杰森的背脊穿过传导了他的浑身，杰森甚至无法作出反应，一闷棍敲在了他的脖颈，杰森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伊索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幕，他的瞳孔收缩成一个小点，手上的口袋掉在地上，粉色的方形包装滚了出来，伊索的瞳孔颤抖着。

浑身是冰冷的，这个世界一下变了色，灯光是灰白色的、街景是灰色的，杰森身后的小丑是彩色的，倒在地上的杰森是彩色的。

小丑吹了个口哨，他把手上的撬棍随手一丢，他蹲下身看着眯着眼睛意识消散的杰森，他从杰森的耳中扯出和蝙蝠洞的通讯器丢在地上碾碎。

小丑哈哈大笑着戳了戳杰森，他转过身对他的手下们说道：“哇噢，我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我只是放出了兔子遛弯，没想到能因此引诱到大蝙蝠的小鸟。”

小丑走到僵着身子的伊索身边，他拍了拍伊索的肩。“这次行动还是多亏了你，我的小怪胎。”

伊索盯着小丑的手下把杰森抬上了车，他保持着空洞的表情，没有回复小丑的话。小丑本来也不期待伊索的回复。

“现在，你要跟我回去吗？狂欢兔。”小丑的语气轻快，语气里没有一点是否担心伊索会跟着他回去。

怎么办？小丑以此设计自己回到他身边还是，正如小丑说的那样，小丑在之前所有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利用他抓住罗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火车那次？还是更早之前？

那他要不要跟着小丑回去？

伊索摇摇头后退两步，不行，他不能跟着小丑回去，在小丑的眼睛之下，他无法把杰森救出来，他无法和小丑抗衡，小丑掌握着他所有的弱点，更何况他最重要的一个弱点正被小丑紧握着，杰森——

杀意在伊索的胸腔中翻涌，想要杀死小丑，想，杀死他，抢回杰森。

“你不跟我回去？”小丑眯眯眼，扯开嘴角恶劣一笑，伸出手想去抓伊索的肩膀。

伊索的眼神一凛，从袖口抽出刀刃，□□划过小丑的手腕留下一道血痕。暗红色的血珠飞舞在半空，伊索再次瞪大了眼睛，他用刀刺了小丑。

疼痛，那种被小丑植入身体的疼痛，在曾经的无数个夜晚，被警告不允许伤害他，恐惧，非常的害怕。

他刺伤了小丑，小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小丑看了眼手臂上的划痕，他料到了伊索的所有动作，包括伊索刚才诞生的想杀死他的期望，他应该想杀死自己的，这是正确的。所以小丑并没有离伊索特别近，他也没有傻到把脖子凑在伊索的刀口让他来割。

小丑舔了舔手臂上不断冒出的血珠，他大笑着说着：“这叫什么？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他要让伊索再次想起在地下室里，每次试图向他攻击时会付出的代价和疼痛，加深他关于饥饿、寒冷、孤独、疼痛的记忆。

只有这样，伊索在下一次被逼急的情况下也无法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来试图杀死他。

恐惧总是有效，并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伊索向小丑掷出□□，飞速的转身单手撑着围墙的高台，翻过围墙离开了。

小丑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他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喜怒无常的boss现在心情到底怎么样，小丑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去询问到底要不要追上伊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