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芭芭拉没忍住倒吸一口气，她刚闲着无聊刷了会儿手机。

她刚点开了目前网络上热搜第一名的一条视频，播放量已经有五千多万，标题是：小丑虐杀狂欢兔。

她原本以为是什么造假的视频就没忍住戳进去看，里面的血腥场面令她浑身发冷。

里面让她记忆深刻的画面是小丑用电钻穿透了狂欢兔两边的锁骨并把钢筋扎进去牢牢固定住他，用刀一寸寸的破开了狂欢兔的肚子。

狂欢兔全程冷冰冰的盯着小丑只是刚开头电钻和刀子插进他身体时发出了两声闷哼，随后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芭芭拉不知道小丑在这件事发生两个月之后为什么突然放出视频，她猜或许是因为小丑发现他隐藏住的狂欢兔尸体不见了，又或者小丑知道了狂欢兔其实没死？

芭芭拉抬起头，她希望布鲁斯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她不希望布鲁斯看到这个，那会再次伤害到布鲁斯的。

看见空荡荡的武场，芭芭拉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刚才太沉迷了视频的内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冲向蝙蝠电脑所在的区域。

果然，布鲁斯如她所料，坐在蝙蝠电脑前，他身体前倾，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屏幕里的视频，上面播放的内容正是刚才芭芭拉所看见的。

布鲁斯注视着屏幕里的画面，他冷酷的、充满杀意的气势在蝙蝠洞里尽情释放。

芭芭拉轻咳了一声，用手指卷了卷自己漂亮的红色卷发，她说道：“布鲁斯，你已经看到这个视频了。”

让布鲁斯意识到自己在场，布鲁斯立刻收回了刚才骇人的气势。他转头，表情淡淡的问：“怎么了吗？芭芭拉？”

“不，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还好吗？”芭芭拉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丑给蝙蝠家族造成太多创伤了，无论是过去蝙蝠侠在小丑的设计中与贝恩对战被打断了脊椎还是杰森，亦或者现在都还躺在疗养仓没有恢复意识的伊索。

“我很好。”布鲁斯沉声回答

“布鲁斯，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或者迪克，或者任何你认识的人。”芭芭拉微笑了一下：“我们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布鲁斯勉强对着芭芭拉扯出一个笑容，他眼底的血丝和杀意还没完全褪去。

芭芭拉欲言又止，布鲁斯依然不愿意对他们敞开心扉，可她又该如何去说服布鲁斯敞开心扉呢？不，谁也不可以，就连获得布鲁斯最多的关注的迪克也没能做到。

“好吧，布鲁斯。我还要回GCPD帮爸爸处理新的犯罪档案，如果有任何事情记得打给我。”芭芭拉把手比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

布鲁斯点点头示意明白芭芭拉的话了。“我让阿福送你。”

芭芭拉走后，空荡荡的蝙蝠洞里，淡蓝色的屏幕投光照在布鲁斯的身上，双手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脑子里回闪的全是小丑折磨伊索的画面。

小丑在通过视频警告自己，让蝙蝠家族把伊索看好，如果再被他抓到伊索，他一定会杀了他，完成上一次因为意外没能完成的事情，谁会想到那孩子的命这么硬呢？

命硬是好事吗？不，不一定。至少发生在伊索身上，那绝对算不上好事。他现在躺在修养仓里没有一丝意识。

伊索身上的伤，以蝙蝠洞的科技虽然把他的命保住了，可他身上的残伤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解决，他的腿被完全的砍断了一根，琵琶骨被电钻打穿，肚子被破开器官不好还原，再加上被自己的血溺了很久，这可能会让他变得难以呼吸。

为了让伊索的身体恢复到以前，布鲁斯甚至以此联系了远在世界各处的正义联盟成员，好在他的伙伴们，正义联盟的成员来自各个地方，他们搜寻了一些来自自己‘家乡’的方法来帮助伊索。

比如戴安娜特意回了趟天堂岛找来了神的遗物——用来制造她的套仙绳的金线，那种线极其硬且异常柔韧，并且那是被神所祝福过的，所以用来缝合伊索断掉的腿非常的合适。

亚瑟从亚特兰蒂斯取来了一些他们用来治疗伤口的灵药跑到哥谭来交给布鲁斯，顺便蹭阿福做的饭，蹭了两天之后他被布鲁斯踢回去了。

要不是实在不知道复仇者联盟能帮上什么忙，布鲁斯甚至可以去请求复仇者联盟的帮忙，为了伊索，他已经失去一个了，他不想再失去一个。

此时——

无限危机倒计时之下，至尊小超人卡尔·艾尔在愤怒驱使之下一拳挥向他面前水晶做的墙面，时空的波动改变了一部分既定的事实。

韦恩庄园里，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他目光凝视着远处乌鸦盘旋着的灰暗天空，很快他又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