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得亏迪克做的微表情，不然伊索可能会把浑身上下所有可能会被藏定位器的地方都划开看一遍。

提姆相信，布鲁斯不会责怪迪克的表情讲出了秘密，因为对象是伊索，一个对自己狠的不行的家伙，这是道送命题，要么划开大腿找出定位器，要么把全身都划一遍。

甚至，布鲁斯极有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得到了结果的伊索突然放松了下来，他从面前放着冰棍的篮子里抽了根粉红色草莓味冰棍塞进嘴里，就这么吃起了冰棍。

迪克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刚才伊索的盘问而紧绷起来，结果对方却突然放松了，迪克问道：“你要做什么？”总觉得突然放弃一点也不像伊索会做的事情。

“吃冰棍啊。还有..”伊索瞥了眼窗外头顶上高高亮起的绿色信号灯。“你是听不到身后的喇叭声吗？绿灯已经亮了很久了。”

迪克这才转身继续发动引擎，一辆越野车从后方行驶到黑色宾利车的旁边。

车窗摇下来，里面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对着黑色车窗后的迪克比了个中指然后吐了一摊口水在车边，明显是对于迪克浪费了他时间这件事非常不满，坐在后座的他的同伴们大声笑着。

他们纹着纹身，头戴头巾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像是会在公路上飙车的一些家伙。

迪克无奈地笑了笑，不打算理会他们对自己的羞辱手势，因为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

看见对方对迪克挑衅的动作，伊索乐了，他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样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朝着留有络腮胡的男人，比了个中指。

他取出嘴里的冰棍，殷红的舌头划过牙齿，他勾勒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对着他们吐出了‘Fuck you’这几个词。

明明是轻飘飘的几个词刚飘出窗外就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那个口型可不会让任何人误会。

这的确是伊索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在过去，谁敢对附有明显小丑标识的车吐口水呢？

他们恨不得把车开的离小丑车远远地，因为他们害怕下一秒小丑车的车窗打开，火箭炮对着他们轰来或者追踪小丑的蝙蝠车从他们的车顶上碾过。

所以今天伊索没忍住皮了一下。

肮脏的词语马上从越野车里传来，通过伊索被摇下的车窗涌入宾利车里。

迪克没有办法，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下窗户，对着这些人展露一个笑颜。“抱歉，我弟弟喜欢玩。”他才不想惹上麻烦。

那些人见迪克先服软道歉，倒是膨胀起来。坐在副驾驶的络腮胡子男人道：“哈哈哈，你弟弟喜欢玩？不如把他叫出来，让他和我们玩玩怎么样？”

男人的这句话让气氛瞬间凝固起来，他们的身后依然是延绵不绝的喇叭声。

迪克的眼神冷凝了下来，隔着茶色的墨镜，没人看见。

提姆也放下了手上的游戏机，他总是上扬的嘴角放平了，他蓝色的双眸什么情绪也没装。

“你们想跟我玩？”伊索轻轻的笑了一下，他眯起眼睛。“选选？你们要一个单挑一个还是一群人单挑我一个？”

“哟，小男孩还挺狂妄的。”络腮胡男人露出他那被烟熏黄的牙齿道：“啧啧，你这小身板屁股干扁的很吧，爷爷我肯定干的你口吐白沫。”男人说着荤话想以此侮辱伊索。

“试试看吗？蠢货？”伊索冷笑一声打算打开车门，男人的话并不会让他觉得愤怒，实际上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人从小到大从不缺少。

小时候，伊索还和佩姬住在一家居民楼里，他那张乖巧的脸就引起了住在楼下那个单身男人的注意，那家伙在一次醉酒壮大的情况下。

把背着书包回家的伊索拖进了房里，他成功做到他想要的了吗？

没有，他的脑袋被伊索用酒瓶砸了个血洞，当场昏厥。

伊索冷静的打了电话报警，以受害人的身份。

警察很快派人把这个被砸了个血洞的人抓进了警局，年底了，警局也需要业绩，这个时候的他们不会找更多的证据就会把人抓进去。

后来跟在小丑的身边，也有不少人对伊索起过贼心，有谁活到现在了吗？没有哦。

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伊索放在车门把上的手指，伊索面无表情的仰起头。

提姆对伊索摇摇头，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头顶的监控，伊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重新坐回座位上双手环胸，给提姆发挥的机会。

无非是怕给布鲁斯惹麻烦，所以需要找一个监控找不到的地方处理这些人渣。哼，蝙蝠侠的得意门生看上去也并不都像表面上那么‘听话’。

提姆勾了勾嘴角，他跪在汽车柔软的坐垫上，身体前倾越过伊索，一只手撑着车窗，另一只手撑着伊索岔开腿的坐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