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索则更狠，指着迪克身上的软肋打，顺便，扯着迪克的那只手也完全没有放松力道。

在旁边围观的提姆看的津津有味，倒是达米安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切磋中的两人。

“他们两像娘们打架一样。”达米安都惊了，这样完全抛下手法的、扯着对方头发的打架不就是女人么。

而且家里的两只母老虎芭芭拉·戈登和斯蒂芬妮·布朗都不会这样打架。

打红了眼的迪克顶着被伊索踹一脚的风险抓住伊索的左腿，这一抓让伊索顿时慌了神，他拳风化刃出招逐渐带上了杀意。

迪克躲闪的同时注意到伊索微缩带着恐惧的眼神以及下意识把左腿向后藏的动作，迪克一下子清醒了，眼底的怒意消失。

迪克那双海蓝色的双眸装入了愧疚，是他有些失态，他明知道伊索的左腿受过严重的创伤，能够好起来简直就是医学界不可能的奇迹。

除了那位拥有复活能力的女武神‘天使’安吉拉·齐格勒外，几乎没有医生能够治疗这样的伤口。

就算是天使安吉拉来帮助伊索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有人的都知道天使的治疗效果仅仅是在受伤后的3个小时内。

超过三个小时，即使天使来了也无计可施，比起医生，人们更多知道关于安吉拉·齐格勒的信息是前守望先锋的成员以及..一名优秀的科学家。

所以伊索的腿能够修复这简直就是奇迹，噢，这当然是奇迹，人造的奇迹，还有一点点神的祝福。

伊索就像兔子一样，温顺的外壳下是胆怯，更何况腿时伊索的心病，如果断腿的是迪克。

迪克想，他肯定也忍受不了任何人试图去触碰他的腿，不仅是敌人。

迪克是伊索的家人，却在正常的切磋之下想要去揉捏伊索的软肋，伊索想要保护起来的弱点。

这只是切磋而已，根本没有必要下死手的，自己的行为让迪克觉得有些羞愧。

“抱歉，小小鸟。”迪克停下了攻击，他双眸饱含内疚的盯着站的离他远远的，一脸戒备盯着他的伊索。

迪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和你的战斗是我从所未有过的，一不小心..就忘了所有，包括战斗该有的基本准则以及...你的疼痛。”迪克真诚的道歉。

伊索从微启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哼，他知道迪克在为什么而对他道歉，但实际上他并不在意，他的恐惧只是身体的下意识。

就像是一个人得了胃病，在胃病好了之后，也会格外的注意胃的保护，这只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好吧，伊索确实害怕他的腿像过去那样断掉无法行动，那段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别人帮助。

曾经强大的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任意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走他的性命。

以及..杰森被杀死时的。

那种无力感。

伊索再也不想体会，那么只有保持身体一直在最佳状态，以及不断的变强。

佩姬也好、小丑也好、杰森之死也好、蝙蝠侠也好，会有这么多破事发生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只要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抵挡一切，这一切都可以免除。

只是强大如蝙蝠侠，人类最强的蝙蝠侠，也没有办法拜托痛苦，各种各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痛苦依然折磨着他。

人类的身体始终还是有极限。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伊索不再是漂泊无定的小草，他有家人，他有他的强大的结实的后盾。

他们会为他斩开荆棘，会成为他结实的后盾，会为他抵挡风雨。

只是他明白得太晚。

其实从认识蝙蝠侠，认识杰森，认识迪克，提姆，达米安开始，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没关系，这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伊索咬了咬唇瓣，轻轻地说道：“迪克，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你是家人。”伊索

伊索的话让迪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种刺激感涌上鼻间，伊索的话让迪克差点激动的哭出声蹦起来680度原地旋转螺旋升天。

小小鸟终于承认他是家人了。

过去的小小的依赖着他的小小鸟，把信任托付给他，他却轻易地对待了小小鸟那份难得的真挚的信任。

小小鸟不再信任他，最后捡回家的只有一只遍体鳞伤，受尽折磨，内心空洞不已，小小的一块领地只是装着杰森的小小鸟。

伊索·韦恩，迪克从没见过这么倒霉的小孩，他信任的人要么背叛了他要么离他远去。

小小鸟不敢信任任何人，因为他害怕再度受到伤害或者失去所爱。

而自己就是‘背叛’他的其中一个，尽管那不是他故意的，但你能因为不小心持刀杀人就逃脱法律的制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