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下银毛师兄的肩膀：“你觉得满意就好。”

解决完考斯腾的事情，莉莉娅和桑德拉一起去吃饭，两小孩就各回各家，但其实他们住的都是同一栋楼，刚好一路，走回去也不过只有20分钟。

勇利发现维克托不停的看自己的手，他疑惑道：“你的手怎么了？”

维克托嗖地把手插裤兜里：“没什么！就是……就是……”

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或者说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完全组织不出语言，心里没有自己可以理解的思绪。

勇利也不为难他，干脆不问了。

于是，最终他们还是一边沉默的走着，一边看着街边的商店。

勇利发现维克托的眼睛里有光，看起来又有些迷茫，或许这家伙也在寻找着什么，总之就先不和他搭话，看看情况吧。

路过某间书店时，维克托停住脚步。

书店还是老样子，高大的书架、各类杂志、报纸和书籍，还有一个架子上摆着音乐光碟和录音带，还有可以出租的影碟和录像带。

维克托小跑进去，站在某个书架旁，看着走到他身边，用眼神询问的少年。

他指指书架，眼里带着期盼：“勇利你记得吗？我说过我很早以前就关注你了，”

“然后在这里，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你哦。”

勇利怔了怔，半响，他轻笑起来：“这样啊……其实这间书店我只来过一次，那时候一直觉得有什么在看着我，还以为是店主看我不顺眼呢，所以之后就没来了。”

“原来是你啊。”

明明只是讲了一下过去的某个巧遇，之后他们就回家了，路上勇利还顺便进超市买狗粮，回家后马卡钦热情的扑到勇利身上撒娇。

都只是些日常的小事而已，和死亡空间里刺激的生死并肩完全不同，却让维克托有种两颗心脏的距离被缩短的感觉。

如果是勇利的话，和他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一起沉默的走在路上，也不会觉得尴尬或不适，相反，因为稀里糊涂的走入求生者的世界的关系，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感到寂寞了。

维克托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如果不是剩余的时间变得短暂、偶尔还要去死亡空间里闯生死关的话，他会觉得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在那天晚上，维克托被勇利邀请到他的901室补课，补完课后还抱着马卡钦，和勇利一起看完了电影《我是山姆》，手里有一杯热热的牛奶，因为加了杏仁所以一点也不腥。

他们偶尔会交换对电影的感想。

维克托说：“这是我第一次喜欢的歌，《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露西在镶满钻石的天空中飞翔，第一次听到是在小时候，爸爸的收音机放了这首歌，勇利，你第一首喜欢的歌是什么？”

勇利沉默一阵，轻轻唱了起来，是迪士尼动漫的配乐，《Beauty and the Beast》。

他还没有变声，童音清澈又空灵，甚至有些软糯，但真的很好听。

维克托抱着马卡钦，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勇利会喜欢这首歌呢？”

小孩子第一首喜欢的歌居然是音乐剧的曲子，还是外语，很少见啊。

勇利想了想，回道：“因为爸爸对妈妈唱过吧，我那时候第一次听到爸爸说英语呢，然后爸爸夸妈妈长得很美，妈妈就说只是在爸爸眼里自己才是美女，嘛，其实我们家都长得比较普通，但在爸爸眼里，妈妈就是最美的。”

维克托了然，接着银发少年便对勇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勇利一点也不普通啊，你明明长得很好看。”

勇利怔了一下，刚想反驳，就被维克托截住话头。

“我不是在拿你的外表开玩笑，我是非常认真的觉得勇利很好看！手很美，脸很可爱，身材很棒，滑冰超赞！”

维克托鼓起腮帮子：“我真的没有开你的玩笑啊，我是认真的！”

这下轮到勇利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有点迷茫的和维克托对视，发现对方的眼神很坚定。

直到马卡钦汪呜了一声，拱进勇利的怀里，两人才别开目光。

勇利摸摸贵宾的卷毛，看着电影里的智障爸爸和女儿一起荡着秋千的画面，张了张嘴。

“在凯茜妈妈去世后，就没人说过我好看了。”

“嗯？她以前会夸你好看吗？”

“应该吧，她会在我上场比赛前对我说我很美，给我打气，让我可以自信的上冰。”

维克托噗地笑出来：“我敢拿头发保证凯瑟琳娜对你的夸赞绝不只是为了打气，她肯定是真心觉得勇利很好看，不然大可以夸你够努力，完全没必要拿你的外表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