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该死的脆弱，但卡尔控制不了这个——他实在太想要蝙蝠侠了。

可问题是……“不是。”克拉克回答的很迅速，他看着卡尔：“实际上蝙蝠侠没给我任何指令，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卡尔嗤笑：“你以为我会和你谈什么？”

“谈谈蝙蝠侠 。”克拉克对卡尔的态度并不奇怪，“我觉得你喜欢蝙蝠侠，不是吗？”

卡尔沉默了下来，这算是默认。

——没什么不能默认的，他都对着蝙蝠侠曾经的战甲那啥了，卡尔还不至于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

克拉克看着卡尔，继续道：“但显然蝙蝠侠不喜欢你。”

“不，他喜欢我。”卡尔猛地抬头：“他对我是特殊的。”

特殊的暴揍，特殊的针对计划，以及那不管是彻底对立之前还是之后，都试图和他平和的谈谈的态度。

卡尔不相信蝙蝠侠对他一点特殊都没有，即使他其实心里清楚这种特殊未必是爱情，但在克拉克面前，卡尔可不会表现出来。

对此，克拉克只有：“…………”

“只是一点特殊而已，那不过是因为你是敌对阵营的掌权者。”克拉克也是对卡尔这个自欺欺人的态度一言难尽了，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同位体，他悲惨的遭遇给克拉克多少提了个醒，临走前克拉克还是希望可以把卡尔往回拉一点的。

毕竟红太阳不可能永远没有失效的时候，克拉克可不希望自己下一次万一有个不对再来，蝙蝠侠就不好了，毕竟这可是他的蝙蝠侠的同位体，多少也还是要稍微关注一下的。

即使这点关注对于克拉克而言，最多也就是提醒提醒卡尔。

卡尔对克拉克的善意毫无所觉，在发情期的影响下，不管是谁和他提到蝙蝠侠都多少会被嫉妒心浓重的氪星人迁怒，只不过是程度问题罢了。

所以对克拉克的话，卡尔还是一个反应：“你在向我炫耀。”

他恶意的看着克拉克：“因为你Omega的身份？还是因为你睡到了蝙蝠侠 ？”“需要我提醒你的蝙蝠侠可不只是你的，他还是布鲁斯韦恩的吗！？”

克拉克：“…………我没有炫耀。”

他算是看出来卡尔的不对劲了，考虑到布鲁斯一个人带着三个崽崽，其中迪克还和他的老父亲不是很对付，克拉克也不是很想在卡尔这边消磨太久的时间，所以对于卡尔的针对，他也就索性直截了当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蝙蝠侠是很受欢迎的。”克拉克假装没有看见卡尔瞬间凌厉的表情：“你不愿意珍惜，还有很多别的人愿意珍惜，你甚至都不是独一无二的，卡拉也是个氪星人，有着你所有的能力，取代你的位置不是一般的简单。”

“但卡拉不会！”

“那别人呢？”克拉克反问：“布鲁斯韦恩这个人有多么受欢迎你不会不清楚吧。”“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伤害了他那么多的人，不选择一个更加让他放心的人陪伴呢？”

“你的性别还不占优势。”

克拉克一箭正中卡尔的心脏，毫不迟疑的戳了一个洞，但他还在继续：“蝙蝠侠脊椎是你折断的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舍得下那么狠的手，但是你总该不会以为这个伤势对蝙蝠侠毫无影响？蝙蝠侠只是普通人。”

“但他打了我！”卡尔有点委屈的想着——打的还贼凶，仗着他皮糙肉厚打不死，招招对着脑袋打，差点把他打傻了。

“打了你也是个普通人。”克拉克道：“蝙蝠侠是会死的，他年纪不小了，和你的时间也没多久了，你为什么非得在这有限的时间里面不停地作死呢？”

这也是克拉克疑惑的地方，毕竟卡尔的做法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喜欢蝙蝠侠的样子，如果不是克拉克自己清楚卡尔真的喜欢蝙蝠侠的话。

“那是因为蝙蝠侠是错误的！克拉克，你我都是氪星人，我们都是超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那些罪犯！”卡尔猛地站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克拉克，不知道是在试图说服克拉克，还是在试图说服自己：“我的做法是没错的！”

克拉克：“…………”

行吧，你没错。

“那你就可以继续这么下去，等哪天蝙蝠侠没了，或许你就会高兴了。”克拉克抱着胳膊说道：“或许我就不该和你聊天，反正我也有我的蝙蝠侠，你有没有蝙蝠侠和我也没关系。”

克拉克不想再说，他转头就走，只是在彻底离开之前，他到底还是顿了一下脚步，偏过头道：“对于你的言论，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我不是神，你显然也是一样。而你现在自以为正确的一切，和小丑，甚至和佐德将军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