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

“陈扬……”

“别、别叫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遍陈扬的全身，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会让人心跳变快、身体发烫的情绪。只觉得卫衡的声音毛毛的，每一句都好像猫爪挠在他的心上。

他觉得自己好像患上了某种病，原本平平无奇的碰触，此刻也变得不一样起来。仿佛凉水一下子浇上了烧红的铁块，滋啦啦地冒出热汽来。被卫衡吻过的地方，也好像汽油被点着了。陈扬想要缩回手来，却被alpha紧紧拽着，将手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你……怎么受伤了？”陈扬说。

“没什么……只是我和母亲说……想和你在一起。”卫衡说。“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手下的心跳，灼热而有力，连同卫衡看他的眼神，火热又专注，具备一切让人着迷的信息。雪松的气息缠绵炽烈，但无一例外，都紧紧地包围着他。

这、这是在告白吗？陈扬心想着，还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你的反应真慢。”卫衡碰上了他的鼻尖。

“但我……我并不是omega。”陈扬说。

“我也没当过你是omega。”

他没有甜美诱人的气息，没有娇弱漂亮的体态，甚至也不能带来丰厚的子嗣。在遇到诸如发情期、信息素、标记等等的话题时，总像个局外人，难以理解。在香甜腻人的桃子味信息素中，他的气味轻易地就被盖过了，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陈扬说：“我只是替代了陈翎……”那些不可言说的往事。

“但我找的就是你……”那抹微幽的薄荷香气。

陈扬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懵懵懂懂地，被alpha抱在了身上。衣服被慢慢的剥下，双腿张开，坐在alpha的身上。卫衡硬起的下身隔着裤子顶着他。以往他总觉得恐惧和可怕，现在，却仿佛多了一点特殊的意味。然后陈扬的脸才终于腾地一下红了，反射弧极端漫长。原本不懂的东西，卫衡奇怪的话语和反应，现在好像一下子都懂了。他抓住卫衡伸向他的手。

“等、等等……”

但是他仍不太敢相信。在整个社会的教育中，beta是默默无闻的劳动者，从未想过也会成为主角。但此刻一直被压抑填埋的自我，好像又悄悄地冒出头来了，他想着，或许他也可以？好像深埋了一冬的种子，只要沾了点春雨就萌发。陈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卫衡却反握住他的手：

“你要拒绝我吗？”

“不是！”陈扬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衡心里的小人已经得意地叉着腰笑了。他知道beta此时的意志已经如风中残柳，一根手指就能捻断。他抓着陈扬抗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他摸着那些温热的伤口。

“我想标记你。”alpha很强势地说。在ABO的世界，这无异于最庄重的告白。

“我不能被标记……”

“我知道。但我依然想标记你……”

“你是alpha……应该和omega在一起。”

“那是谁主动爬上我的床？”卫衡捏了一下陈扬的屁股。

虽然是错误的开始，但错误的结果，却蛮不错的。

陈扬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他忽然间又说不出来了，这是beta一贯讷言的反应。他看着alpha坚定的神情，心中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一下子飞走了……卫衡把他压在了办公桌上，蓝色眼睛如港湾一般。卫衡顺着他的上身一路亲吻下来，陈扬忽然觉得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也变得炙热了，呻吟一声。而他不知道碰到了卫衡身上哪里，一下子又说：

“我碰到你伤口了吗？”

“没事……不用管它……”卫衡低头吻着陈扬的小腹，满脑子都是快点开干。

陈扬又坐了起来，推开越吻越下流的alpha：“你受伤了。”

“没事……”

“不行……你流血了。”

陈扬推开深深喘着气的alpha。近距离看到背后的伤口时，被alpha醉人的眼神和火辣辣的情话迷到不知哪个角落的理智才跑回来一点。他匆匆跳下桌子，说：“办公室里应该有常备药，我去找。”陈扬把自己被剥掉的上衣胡乱穿了起来，才发觉自己竟然差点胆大包天，和卫衡在办公室里胡搞起来。而Alpha仿佛发了情一般，脸红得吓人，办公室里都是浓郁的气味。

“我帮你上药。”陈扬说。

卫衡无奈，但也只得装着一副虚弱受伤的样子，坐在椅子上。陈扬在公用储物柜里找到了药水，用棉球蘸着涂在卫衡的背上。而这期间，alpha一直像乖乖的小学生一样，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摆弄。卫衡背后的伤口面积很大，深度很深，因此身前稍有动作，就容易牵扯到后面的伤口裂开。陈扬一手拿了消毒的纱巾，一手拿了止血的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