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到了工作台边的布鲁斯闻言，转头看向自己表现得似乎很是欣慰的管家，他的神色显然不是什么愉悦的成分……虽然他确实承认再见到冬兵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是再见到的是这种状态的冬兵却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我们不是好友，阿尔弗雷德。而且不是我找到的，是哥谭外的家伙把他运过来准备杀人灭口的。”

“我得说，布鲁斯少爷，在您否认之前要是能把那副担忧的神情收回去的话，也许您说的话会有说服力一点。”被反驳的管家先生显然没将对方的话当回事，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自家少爷脸上一点都不明显的情绪泄露，之后他又将注意力移到了其他的重点上去——老实说他并不认为自己先前的注意力所在不能算是重点，“所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布鲁斯没有再反驳阿尔弗雷德的观点，他的目光回到自己正在搜索的信息上面，头也不回地答道：“准确来说是一场拙劣的情杀，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别的更复杂的幕后故事。”

话落，面前的屏幕上便跳出了先前被他判定为智商不高的精神病人的男人的资料……对于认为对方智商不高这一点韦恩少爷有足够充分的论据，除了谋杀计划与行动表现之外，那家伙开的车确确实实就是他自己的车，这对一个凶手来说显然足够愚蠢，那串清楚的车牌号让人轻而易举的就查出了对方的身份，完全符合，信息准确得连搜查资料都用不了多长时间。

“就职于奥斯本工业。”在一长串的各项数据里，布鲁斯的注意力迅速地被对方的职业所吸引，他望着屏幕里的资料，向后靠到了椅背上，眉头皱了起来，“我记得没错的话，奥斯本似乎在生物以及制药方面具有时间不短的研究。”

阿尔弗雷德从自己手上刚开始没多久的调查里分出神来，他还在搜索关于近期哥谭有关于冬兵相似状态的各种蛛丝马迹，布鲁斯的话让他想到了别的事情，“如果您看了近期的财经与时事报纸的话，也许还记得关于新任奥斯本掌权人的文章？”

“那些不靠谱的‘哈利·奥斯本不为人知的癖好’？”侧过头的韦恩少爷如此反问，但他也似乎由此被提醒了不小的线索，虽然说很多新闻记者的报道一看就知道不那么符实，可那所谓的睡|奸传言跟冬兵这种仿佛当真仅仅只是陷入沉睡的状态确实容易让人联系起来。

他又搜查了一遍关于那位年轻继承者的信息，结果意外地发现小奥斯本就在今天被赶了出来，而巴基出现在哥谭也就在这之后不久，从时间上看非常符合纽约到这里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这就说明他这位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年少旧识跟奥斯本显然有不小的关系。

想到这里的布鲁斯眉头皱得更紧，从现在已知的线索来看冬兵很有可能被作为了实验对象一类的存在，而且特地跑到哥谭行凶，那群家伙是把这里当做什么了？

最后还是阿尔弗雷德将他从各种缘由而产生的愤怒里拉了出来，这位管家先生停下自己手上的工作，补充了一下他那边的结果，“阿卡姆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新出现什么超能力者的痕迹。”

这就是指奥斯本确实是现在最有可能的线索了。

暂时只得到这些线索的布鲁斯没再继续靠着椅背，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起来像是结束一天工作准备下班的员工，但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他散乱的头发看起来更像是从什么狂欢派对上出来，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韦恩少爷做下了结论：“这么说明天我得去一趟纽约了。”

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制服上，打算换掉这身“夜间工作服”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但接着他的视线又落到了不远处的长发杀手身上，即使对方暂时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各项身体特征看上去也还十分正常，可关于怎么安置对方，还是需要好好安排一下。

阿尔弗雷德明显猜到了他的心思，忠诚的管家先生为此给出了自己诚恳的建议，“恕我直言，布鲁斯少爷。虽然这位先生没有到需要各种医疗用具常备左右的地步，但是对于一位病人而言，蝙蝠洞并不是什么‘疗养’的好地方。”

听到这话的蝙蝠侠耸了耸肩，并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你说的总是对的。”

他继续了自己先前的动作，直到把身上的制服都脱干净了，才又抱起仿佛只是昏睡的旧识往地上的韦恩大宅走去，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不够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特别卡，这么久没更真是非常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