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的杀手仍然一言不发，但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他以为下一秒他们就应该要开始战斗了，要知道口头说服冬兵从来就不可能是一种成功的行为，然而并没有，四周的人虽然全副武装却依旧没有要强制收回冬日战士的意思，而卡波夫接下来的问话则更加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那么你愿意带我们一起走吗？”他的前管理员这么问。

这奇怪的话题不仅叫人感到莫名其妙，冬兵整个人都更加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左手臂的金属鳞片都开始收紧起来，他拿掉了戴在左手上的手套。

见到他的这一举动，卡波夫貌似遗憾地叹了口气，“看起来答案是否。”

一再被莫名延迟的战斗突然爆发开来，卡波夫向后隐在其他的九头蛇成员身后。这很奇怪，这些人明明彼此都有十分明显的间隙，不论对谁都好像十分不快，对卡波夫也同样如此，在这个时候却反而将卡波夫保护在最后面。

论战斗实力，单单是这么几个人对上组织的传说人物，无疑落败得十分迅速，可再迅速，面对人数并不少的攻击，目前身上除了一只手臂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武器的冬兵战斗起来都需要那么一点时间，而正是这一点时间，站在最后面的卡波夫发挥了作用。

“жeлahne（渴望）。”耳熟的俄语从他的管理人那边传来，刚刚一手甩掉一个九头蛇成员的冬兵整个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下。

大脑程序被触发的感觉既熟悉又令人抗拒，起作用的口令让其他的人员都有了反击的机会，而站立在人群外的卡波夫则加快了唤醒冬兵的速度。

“pжaвчnha（生锈）、cemhaдцatь（十七）、paccвet（黎明）、пeчь（火炉）、дeвrtь（九）、дo6pota（善良）、дomon（回家）、oдnh（一）、гpy3oвnk（货车）、coлдat（士兵）。”管理员的语速一个词一个词地加快，当最后一个词语落下，整场战斗都戛然而止。

“听候指令，长官。”微卷棕发的男人那么说。

第18章

霍华德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

政客们坐在圆桌边侃侃而谈，总有那么几个让人既费神又反感，明面上正义凛然得好像全心全意为国为民，实际上谁知道是为了什么，然而不论讨厌与否，该做的事情一样还是得做，该开的会也还是一样得开，开完会也就一如既往的身心疲惫。

可惜这一天在结束了操蛋的会议以后，老斯塔克先生还是没法放松下来——坐进车里的时候他得到了巴恩斯失踪的消息。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火气，不仅是火气，还有对于自己没能保护好不容易回来的战友的自责以及担忧。

除了斯塔克家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巴恩斯“死而复生”了，由于在检查对方的金属臂时发现了追踪器，他在临走前嘱咐过巴恩斯尽量减少出门，巴恩斯也答应的好好的，而现在却莫名失踪了，事情肯定不简单，就算跟那个追踪器没有关系，以巴恩斯目前仍然记忆不全的状态来说也不可能让人放心。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沙发上的小斯塔克紧了紧自己靠在膝盖上交握的手，双眸一片暗沉，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由老管家讲述了事件的起始经过。

“是我的疏忽，我不该提议让巴恩斯先生出门的。”弯下腰的管家内心满是深切的内疚，假如不是他自以为对巴恩斯好的提议，来自上世纪的士兵一定不会出门，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这样，要是没有那个建议，现在他还依然可以看见那位虽然还不善言辞却本质温柔的中士。

相比于老管家的自责，托尼的心情就要稍微复杂一点。

如果他能起得早一点，或者昨天晚上没有故作抱怨地说出自己手痛的话，那就不会出现失踪的事情，他会陪冬兵一起去，或是冬兵根本不会出门，过几分钟就没有任何问题的手腕疼痛哪里需要抱怨了？更可笑的是，在得知冬兵出门是为了给自己早已经好了的手腕买药后，他居然真的就安心地……甚至可以说是愉悦地在家里等着对方回来。

那个时候他要是跟上去，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将冬兵带回来。

霍华德挥手叹了口气，他了解这两个人的心情，可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向商场和周边调过监控录像了吗？”

“是的，但……”

“怎么，他们不给？”老斯塔克本就冒着几分火，听到转折犹疑的语气愈加严厉，这份严厉却明显是给某些不知名的家伙的，“就算不给，托尼不知道入侵系统吗？”

他没有向政府汇报巴恩斯的事情，巴恩斯现在没有任何**明，报警也于事无补，何况即使报警，那张跟史密森博物馆里一模一样的脸也是一个大问题，要知道这一代的美国人基本都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更别说霍华德本来就是国家政府机构里的一员，与其交给警察，还不如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