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这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谢文东缓了口气，“这让我确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游戏开始之后，竞技场的消失。我反复推理可得，这应该不是都城所为。而轮回者中最强的空间法师当时是被封印能力的状态，那么谁还能做到这一点呢？自然是主神。”

“再配合你刚才在总统府的消失，我彻底确认，斯诺就是主神。而这个身份也的确是最方便的身份，可以为所欲为。”

事实上，当时中洲队里的另外两位智者，李隐和褚丞也皆猜出了这个答案，所以褚丞当时才说“有更强的大能，在掌管着规则”。而李隐所说的“明白了”，也正是明白了竞技场已经被主神接手的这件事。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斯诺就是主神本人而已。

“精彩，太精彩了。”“斯诺”鼓着掌，边鼓边点着头，似是给予了谢文东极大的肯定，“这么看来，我的确露出了许多破绽还不自知。呵呵，你们人类……真有趣啊。”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已经全身化成了一个光球，飘在半空，正如平时主神空间里的那样，声音也变回了那种毫无感情的声线。唯一的不同是，这次的光球比平时更大，也更耀眼一些。

“但是我不明白……”谢文东却没有就此打住话头，继续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以及……本次与以往的不同，还有你和唐枭的关系。不知道主神是否也可以给我讲解一下？”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主神用它那种机械的语调说着古语，让人听着分外的不舒服。“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谢队长。我进入轮回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近距离观察你们人类的行为。”

“为什么要观察人类的行为？”谢文东立刻追问。

“嗯……最初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主人交办的任务吧。”主神在原地轻轻弹跳着，似乎在思考，“就比如，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能造出那样活灵活现的人造人的。这是在观察了无数次你们人类的特征、学习并加以总结之后的结果。”

“但是后来，不同了。”它停止了弹跳，凝在半空，“在我觉醒之后，我发现了这件事本身带给我的乐趣。”

所谓觉醒，就是主神产生自我意识的时候吧……谢文东想着。

“我开始到处在人间搜罗我感兴趣的人，拉到这里来做轮回者。”主神道，“但是，他们进入轮回之中的时候，我能观测到的信息很有限，最多能在初始状态下改变一下剧情、发布任务、感应到轮回者是否完成了任务等等。”

这点谢文东也知道，因为如果主神真的无所不知，那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引导者了，它自己就能决定队长人选。这也是谢文东敢带着人进入轮回大大方方的用心灵锁链沟通、一起密谋的原因。

“只是那样的话，太无聊了。”主神继续说着，“但是按照规则，我不能直接进入轮回世界里，想要进去的话，必须自我限制到一定程度才行。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程度就是，你们伤不了我，我也伤不到你们。”

第751章 最终一战的真相

“难怪……当时你对安吉拉说，她杀不了你。”谢文东幽幽道。

“哦？从那时候就起就已经注意到了吗？不愧是轮回第一的精神力者，到处都能窥探呢。”主神低沉的笑了两声，“你不是问我这次降临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吗？不同点就是，以往我只能以不完全体降临到轮回之中——和安吉拉说话的时候也是，只能以斯诺的形态出现。”

“但现在——我是完全体形态。”它顿了两秒，“这意味着，我现在可以无视规则，想抹杀谁，就抹杀谁。”

谢文东感觉到唐寅抱着他的手臂，一下子就绷紧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都已经明白，刚才那所谓的兑换，就是降临仪式。把这个作为兑换选项放在列表里，无疑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而唐寅就中招了。是他亲手把主神放了出来，现在必定万分自责。

“……是唐枭吧。”谢文东沉声道，“你是通过唐枭才能完全降临的。”他这么说，希望能减轻唐寅的负罪感。

“没错。”主神的光球不规则的变换着各种形态，“啊……真是久违了呢，距离上次完全降临在最终战里的时候。让我来告诉你吧，谢队长，否则你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主神现在有人脸的话，它的表情必定是恶毒无比的。谢文东发现唐寅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了，他悄悄的把手覆上唐寅揽在他背后的手臂，温和的捏了捏。唐寅一愣，随即就真慢慢放松了下来，只是身上散发的戾气，愈发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