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意识空间中和小黄人待久了，不然怎么会将绿色的哈尔看成是黄色的呢？！

他揉了三次眼睛，揉的眼睛都红了，哈尔也没有从黄色变回绿色。

看着巴里的举动，哈尔浑身都僵硬了。这是他站在巴里面前，第一次感觉到煎熬。

巴里没有继续揉自己的眼睛，他看着黄色的哈尔，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哈尔？绿灯侠？”

对巴里那句“绿灯侠”，哈尔没有应声，只是说了一句：“巴里。”

巴里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是什么万圣节的特殊装扮吗？很有新意，你真的吓到我了。”

哈尔只是看着巴里，那眼神让巴里有些看不懂。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像是庆幸、怜悯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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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666

巴里的视线从哈尔身上那身黄色的制服, 慢慢移到了他本该带着象征着意志力的绿灯戒指的右手中指上。

在那里, 本该有一枚绿色的戒指的, 那枚戒指曾经给他变盾、变床、变飞机。可现在, 哈尔戴着的却是象征着恐惧的黄灯戒指。

巴里张了张嘴，有些干巴巴的道：“准备的真齐全，看着和真的一样，这是你的万圣节道具吗？”

“巴里。”哈尔摇了摇头，他接下来的话, 打破了巴里所有的侥幸。

“你已经……睡了一年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世界了。”我也不再是过去那个英勇无畏的绿灯侠了。

“那你还是过去的你吗？”巴里打开了医疗舱的罩子，坐了起来。

哈尔回以沉默。

巴里尝试着站起来, 结果脚刚一落地, 就感觉双腿一软, 朝着地面摔去。

哈尔急忙扶住了巴里，避免了他刚醒来就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悲惨遭遇。

巴里抓着哈尔的右胳膊, 直到他被哈尔扶着坐回了医疗舱都没有放手。

哈尔也没有收回自己的胳膊, 而是保持着一个别扭的, 但是方便巴里抓着自己的姿势。

巴里看着那枚距离自己非常近的黄灯戒指, 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它从哈尔的手指上摘下来, 但是哈尔出手制止了巴里的动作。

他看着巴里, 坚决中又带有些许悲哀的摇头道：“不, 巴里，不行。”

巴里那只伸出去想要摘掉哈尔戒指的的手，在哈尔这句“不”中,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了回来，他还同时放开了自己抓着哈尔胳膊的手。

沉默与尴尬在这对好友之间蔓延。

良久之后，巴里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Always（永远）。”说着，哈尔倒了杯水，递给了巴里。

巴里接过水杯，但是没有立刻喝，而是继续用自己已经明显感觉到不适的嗓子，出声问道：“你信任我吗？”

关于哈尔对自己的信任，巴里本可以直接去看系统的好感度计量，但是他没有，他想听哈尔亲口告诉自己。不论对方说什么，巴里都愿意相信他。

“当然，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哈尔没有表现出任何迟疑。

巴里信了哈尔的回答，他抿了抿唇，强行将喉咙处的不适压了下去，继续问道：“你还是正义的吗？”

“……当然。”

哈尔不明白巴里为什么要问这些，不过比起问自己问题，他此时更希望巴里能够先喝点水。

巴里暗自瞥了哈尔戴着的黄灯戒指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杯，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悄然出现。

他没有继续问哈尔什么，而是先喝了一口水，然后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的剧烈咳嗽。

哈尔被巴里的剧烈咳嗽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拍他的背部，想要帮他平复下来。

但就在哈尔伸手的一瞬间，巴里迅速的将他手上的黄灯戒指撸了下来，远远地丢到了一边。

紧接着，巴里给了哈尔一个拥抱，他抱的很紧，像是要防止哈尔逃跑一样。

因为刚醒，巴里全身都不怎么有力气，哪怕他紧紧地抱着哈尔，也有一种站不住要倒下的感觉。

“巴里？”

尽管对巴里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到不解，但哈尔还是回抱住了巴里，帮助他稳定住了即将要滑下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