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有杀人外，蝙蝠侠简直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小丑。

超人想去帮他，却不知道哪里刺激了对方，仅是一个没有氪石的蝙蝠侠，就差一点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所有人拼个两败俱伤。

也所幸蝙蝠侠对哥谭以外的地方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当正义联盟有意的略过了哥谭，蝙蝠侠也安安稳稳的待在哥谭中，没有出来的打算。

说真的，对于超人而言，这几乎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一开始都做好了要和蝙蝠侠为敌的准备了，谁知道一切会变成这样呢。不过这样也好，只是舍弃一个哥谭，就能换来他们和蝙蝠侠之间的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蝙蝠侠在哥谭做的，超人看不出来和他们在哥谭以外的地方做的，有什么区别。

最多就是蝙蝠侠的行为更血/腥残忍一点，而且没有真的杀人罢了。

对于自己这位朋友，超人的心态其实很复杂，尤其是对方现在变得就像是小丑一样……不过自从那次差一点两败俱伤之后，他再也没能见到过布鲁斯。因为哥谭的周围出现了一股奇怪的气体，不管是超人还是戴安娜以及其他人，触碰到之后心中都会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暴/虐。

不过这些事情肯定是不能跟刚醒来的巴里说的，所以超人只是道：“布鲁斯在哥谭，他还不知道你醒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超人心里有些不太确定。虽然说巴里一直待在自己的孤独堡垒中，如果他们不告诉蝙蝠侠，按理来说蝙蝠侠是不会知道巴里醒来的消息的。

但那毕竟是蝙蝠侠啊，在超人心中，对方简直可以无所不能。

虽然得到了超人的回答，但是巴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有深究下去，因为哈尔已经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在跟超人约好了“复诊”的时间后，巴里就在戴安娜等人的目送下跟着哈尔离开了。

看着巴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比利有些犹豫的看着超人。

“神奇队长，有什么事吗？”也许是因为巴里的苏醒，超人今天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比利的胆气，“超人，可以将绿箭侠……”

在超人的注视下，比利的声音一点点的弱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怕超人，而是超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也许是因为黑暗力量的消失，比利此刻头脑无比清明，“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我们的朋友，他和巴里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超人看着比利，眼中闪过了一丝暗沉，“巴里的醒来改变了你吗？”

“什么？！”

“一个人犯了错，与另一个人醒不醒有什么关系？”超人冷声道，“司法的公正就在于，它不会给予任何人特权。”

“可是……”

戴安娜出声打断了比利的话，“神奇队长，用你那所罗门的智慧想一想，绿箭侠出来后会做什么？”

比利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忍不住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可绿箭侠做的真的就是错的吗？”

“他与我们为敌。”钢骨看着比利，“如果他没有错，难道错的是我们吗？”

比利张了张嘴，还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看到其他人的脸色，他闭上了嘴巴，也许他该找时间去和巴里谈一谈。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队友看向自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冷到他想要打颤，冷到他都不敢相信他们还是自己的队友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大都会的那场核/爆，难道将所有人善良守序的那一部分都给炸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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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孤独堡垒后，巴里被哈尔用黄灯戒指变出来的黄色飞机带着飞。

说真的，坐在里面，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他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哈尔，可是现在，他却一句都问不出来。哈尔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要跟巴里说，但最终也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一路上，他们之间的气氛沉默且尴尬。

等到达目的地——巴里家楼下的时候，巴里都快要无聊到坐在飞机里睡着了。

还是哈尔收回了他变出来的黄色飞机，巴里被冷风一吹，清醒了过来。

“谢谢。”巴里紧张的抿了抿唇，“我先回家了？”

“等等。”哈尔伸手抓住了巴里的胳膊。

看着低着头的巴里，哈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巴里，我们之间不需要道谢，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巴里抬起头看着哈尔的眼睛，这次醒来之后，他发现哈尔变了好多。他的眼睛中似乎多出了恐慌、担忧、惊惧，他的身上一直带有一种紧绷的感觉，让巴里看的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