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跟超人过于亲密的人，蝙蝠侠一直认为医生非常危险，尤其他能影响到超人。他不觉得这样太过近距离跟走在灰色领域的人相处对超人有好处，他总认为医生总有一天会做什么事引爆超人这个大炸弹。

但是现在看起来，医生也是普通人，他的底线就是他的孙女艾丽丝。只要艾丽丝还是离子侠，那么其他的无须担心。

人并不都是完美无缺的，也有罪恶的想法，也会做错事，如果互相牵制能够让生活变得更好，那么继续这样也无妨。正如蝙蝠侠总是孤军作战，但是他也需要管家跟罗宾，家人除了成为弱点外，也会成为心灵qiáng大的港湾。事物总有两面性，不能总看坏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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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惊讶：“结束了？”

察觉周围的yīn郁灰暗散去，天空被蓝天云朵填充，地面也充满生机跟花草，还有一些嘈杂的人声跟走过他们身边的幻影，仿佛置身于真实世界中一般。

汉尼拔感兴趣的挑眉，梦境也呈现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他记得克拉克小时候更常梦到的是旷野与宇宙——这两个概念都有孤独的含义，而宇宙对克拉克而言也有一层家乡的意味。再加上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让他小时候很烦恼，所以按理讲克拉克其实很讨厌人群。

然而如今梦境之中出现人群，证明他喜欢现在的生活，而且不再感到孤独。他克服自己对声音的恐惧与长久的孤独，是心理恢复健康的表现。

人类很神奇吧？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就能让人心灵崩溃，而有时候明明受到巨大压力跟创伤，却能逐渐的自我治愈，这正是人心的奇妙与人性的伟大之处。

汉尼拔有些感动，他想，正是因为人性之中残酷跟美丽的地方他都喜欢，他才长久以来为此着迷不已。

“教授，过来一下，我带你看样东西！”

克拉克抓住梦中的教授直接飞出梦中的地球，来到宇宙之中。因为是梦境所以不用考虑呼吸，这更像是将超人一次又一次离开地球时候经历过的景色在脑海之中播放出来。

浮在宇宙之中的克拉克很快调整好最佳视角，侧身展示那片身后美景。

“一直以来都想带您亲眼看一次，看啊，多么漂亮的！群星之中，唯有这一颗如此美丽，像是梦幻的宝石。”

宽广辽阔的空间，四周的黑暗静寂可以延伸到漫长毫无边际的地方；但是群星点缀之下仿佛也没有那么黑暗跟寒冷。或远或近那些运行着的星体都极为漂亮，那是一种历经时间雕琢自然形成的美。正如他所说，其中最漂亮的那颗蓝色的星球上，有着白色云雾状流动，神秘又动人心魄的正是地球。

一想到在这颗漂亮的星球之上竟然还有无数生命，各种各样的，就让人产生莫名落泪的感动，这是生命的伟大奇迹。

当你看着这样的景象之时，你会感动于世界的广阔与生命的伟大，你会察觉曾经那些烦恼的事如同尘埃一样不值一提，你会流泪感激于能有机会看到这样的景色，仿佛自己的一生能见到这样的场面已经无怨无悔，你会庆幸那么多次困苦与灾难你都一一扛过，才最终到达这里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你会情愿成为一闪即逝的烟花，点缀这静谧的奇迹！

这种美丽，这种感动，这种难以形容的情感升华，随着梦境的主人流入观看者的心中。

……糟糕了。

有这样的预感产生。

汉尼拔知道自己这回输得彻底，这就是长久以来都难以动摇引诱超人走向崩坏的真正原因。他已经不再是玉米田里的小镇男孩，不再是地球上的紧急救援犬，宽广的见识与辽阔心胸已经成为‘他’这一构成的一部分，这就是他，这就是超人！

当亲眼确认，了解自己在这场漫长的心理拉锯之中惨遭败北，他已经无法再动摇改变有着坚定意志之人，汉尼拔知道这是对抗超人战役的终结之日。

——领主不可战胜。

看一眼满怀激动心情的克拉克，汉尼拔无奈的认可这一事实，更可恶的是对方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教授，我——”

克拉克似乎想说什么，汉尼拔打断。

“你早已经出师了，我也准备从学校退休专心开餐厅，所以别再叫我教授，会让查尔斯很尴尬。”

似乎这才想起查尔斯教授被人称作X教授，一般人提起教授会先想起这位变种人领袖，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是我没有注意到，那么……那……那个……汉尼拔。”

哦，天，他要死了！！！！不，等等，这是好时机！应该乘胜追击！

脑海中明明这么大声叫嚣，结果却面红耳赤的说不出其他的话。克拉克脑中已经浮现蝙蝠侠不赞同的表情跟一排钉在自己后背上的蝙蝠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