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吗？”她眨着眼睛，一点也不在意杀生丸的冷脸。

十六夜在一旁偷笑，搂着儿子不让他出声。

然而杀生丸并不想再提起，他直接用一个问题，堵住了凌月仙姬接下去的所有话。

“冥道残月破是什么？”

第七十章

“冥道残月破啊……”

凌月仙姬状似感叹得看着杀生丸腰间的天生牙, 然后招呼儿子到外面去说话。

犬夜叉一脸疑惑，他茫然地看向十六夜，却发现十六夜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算不上，顶多是一段往事, 和杀生丸他们的父亲, 斗牙王有关的往事。

“没想到, 你竟然已经可以使出冥道残月破了。”

院子里, 凌月仙姬长发飘扬，眉目如画，却少了贯有的洒脱。

“这是你父亲从死神鬼那里获得的招式, 可以把敌人送去冥界, 再也回不来。”

“能够领悟这一招, 看来你对慈心的感悟, 比我想象得还要深。”

杀生丸皱眉。他不排斥他比从前多了慈悲之心这件事, 但不喜欢所有人在提及此事的时候把功劳都归功于他自己。

这分明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凌月仙姬也从儿子的疏冷神情中看出了这一点。

她眉一挑, 露出些许玩味的笑：“说吧杀生丸, 是谁带给了你这样的变化。”

“你难道会不准备把他介绍给你的母亲认识吗？”

杀生丸总觉得他母亲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一个人类。”他眼底闪过欢欣, 却不准备多说。

水门是宝藏，他就是守着宝藏的妖犬, 恨不得全世界只有他知道水门的好, 即使是对着母亲也不例外。

凌月仙姬是谁。她可是在斗牙王时候独揽西国大权, 未尝一败的大妖怪, 怎么看不出杀生丸的情绪变化。

她叹息：“杀生丸, 你果然是他的儿子, 继承了他的血脉，也爱上了一个人类。”

“我和他不一样。”杀生丸不悦母亲的话，忍不住发出骇人的低吼。

“我的儿子当然和他不一样。”凌月仙姬面对杀生丸身上凛然的气势没有一丝的害怕。

她正色道：“不是所有人像十六夜一样幸运。”

“人类的寿命和我们相比实在是太短暂了。就算你有天生牙, 也只能使用一次。”

“杀生丸，你做好拥有几十年的短暂幸福，然后忍受几千年的漫长孤寂岁月的准备了吗？”

“杀生丸？”

杀生丸已经听不到凌月仙姬在说什么了。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天生牙对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那么已经被天生牙救活过一次的水门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他离开忍者世界前，水门对他的承诺还在耳畔，可当寿命和岁月成为了阻碍，这份承诺又有多大的可能成为现实？

杀生丸扶着抽痛的心脏，眼睛充血变红，要看就要不能维持住人类形态了。

暴走的妖力形成了声势浩大的风暴。一时间，飞沙走石，屹立于高山之巅的西国宫殿成为了最混乱的地方。

“杀生丸！”凌月仙姬厉声喝到。

她没有袖手旁观，而是立刻用比杀生丸更加醇厚庞大的妖力将儿子的妖力镇压下去。

“吼——”杀生丸一声怒吼之后化作巨犬，腾云消失在天边。

凌月仙姬站在原地，看着被毁的乱七八糟的地方，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这时候十六夜在犬夜叉的搀扶下慢慢来到院子里。

十六夜公主提着裙角，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稍微平整些的地方站住脚。

“仙姬，您怎么招惹杀生丸了？”她看着凌月仙姬板着脸的模样倒也不害怕。

“怎么就是我招惹他了？”凌月仙姬冷冷一笑。

十六夜无辜又理所当然地眨眼，说：“因为杀生丸不是会乱发脾气的妖怪。”

这可把凌月仙姬给气的不轻。她冷哼一声，然后甩着袖子就离开了，才不管十六夜母子的住所成了废墟。

犬夜叉呆呆地看向母亲，有些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

十六夜宠溺地笑了笑，摸着儿子软乎乎的耳朵，说：“来，我们找个能坐的地方。你和母亲好好说说这一路上的事情。”

犬夜叉迷迷瞪瞪地应了。

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一队个子矮小的妖怪闯进了院子。

还不等他询问这些人的身份，十六夜拉住了他，并且解释：“这些是海狸一族的族人，他们最会修补房子了。”

犬夜叉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有了他们帮忙，我们母子今晚就不怕没地方住了。”十六夜笑得和往常一样温婉动人，只不过这一次她眼底更添了些灵动的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