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那边过于‘传统’的吸血鬼们没有一个扛过了太阳光。

而塔利亚——导致他们前往罗马尼亚去找德古拉的源头, 虽然因为没有被完全转化逃过一劫, 但因为体质已经开始偏向吸血鬼的缘故，只是被太阳光照到了几秒钟就陷入了昏迷不醒中。

他们也是趁她昏迷的机会将托尼带来的血清注射进去阻止了她的继续转化。

因为德古拉究竟什么时候会复活出来还没有定论, 所以现在只能够等塔利亚清醒过来才能够知道德古拉为什么会对防火女守护的那团火焰那么感兴趣。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他们赶到之前和德古拉单独相处时已经得到了答案, 防火女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塔利亚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布鲁斯很清楚这跟哈尔他们所说的‘情敌变成这样’之类的话毫无关联，防火女和他并不是他们误解的那种关系。

布鲁斯的目光落在坐下灯光下的女人身上。

“布鲁斯大人？”

意料之中, 端坐在温暖灯光下的防火女一直在注视着他，与他对上视线时，这个女人怔愣了一下又浅浅地笑了起来, 那双盈满温柔与包容的纯净眼瞳中映照着他的身影。

布鲁斯忽然想起来他每次回头都能够看到防火女在这样看着他。

如果这只是用来迷惑人的手段, 那也太可怕了。他皱起了眉。不论她身后究竟有没有那样一个组织存在, 光是防火女一个人就足够让人产生警惕。

＊＊＊

蒂娜坐在沙发上接过了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热腾腾的柠檬茶。

她知道自己抢在超级英雄们过来之前解决掉德古拉的行为绝对会得到蝙蝠侠的猜忌, 但是这比起暴露出深渊气息能够让人失去理智要好吧？记得上次暴露出来，可是就连母控的维吉尔都当场黑化给了她一刀。

这都是曾经执行任务时留下的惨痛经验。

换下蝙蝠战衣的布鲁斯韦恩来到了客厅内，蒂娜将还冒着热气柠檬茶捧在手中看着他坐到单人沙发上。从他们前往另一个世界去就杰森到现在，这些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布鲁斯将自身疲惫隐藏的极好，至少从那张脸上丝毫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习惯性用魔力去感知，蒂娜大概会因为他表面看起来毫发无损而被忽悠过去，完全发觉不到他实际上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总是会投入在身份导致的情绪中的蒂娜凝视着坐在那里的布鲁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不肯移开视线的缘故，男人向这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蒂娜准备关心他的话到嘴边顿住，知道蝙蝠侠是个多么‘傲娇’的人的她眨了下刚恢复不久还有些不适应的眼睛，带着叹息的开口。

“布鲁斯大人…”

布鲁斯没有回答她这句没头没脑的呼唤，而是稍显冷淡地移开视线落在正埋首看书的提姆身上。他的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一些十分严峻的问题。

蒂娜猜测布鲁斯大概是在担心塔利亚。

虽然误解了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的绿灯侠等人有意无意在蒂娜面前说塔利亚和布鲁斯早就已经分开，但是她觉得，看塔利亚被德古拉咬了之后会下意识跑来找布鲁斯求助、还有布鲁斯对塔利亚的关心，两人之间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才对。

但是这些又和她这个冷酷无情结束任务就可以离开的管理局成员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蒂娜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两位——布鲁斯和原本正在看书的提姆都因为她突然间的动作而看了过来。

她注意到了布鲁斯·韦恩有着一双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但又完美契合他的漂亮幽深的蓝眼睛。

感觉到布鲁斯和防火女之间古怪气氛的提姆将手中的书翻到了下一页，想到还在蝙蝠洞内的塔利亚和守着她的达米安，一点都不想介入到布鲁斯的感情纠葛中的他低下头装作出被书中内容吸引住的样子。

“吸血鬼的转化过程被强行打断，那位女士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她用一如既往地温柔口吻说道：“您或许应该去休息一下，毕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合过眼睛了不是吗？布鲁斯大人？”

正打算用一段漂亮话拒绝防火女好心提议的布鲁斯刚张了张嘴，就看到了折返回来的阿尔弗雷德。

劳心劳力的老管家站在门口眯起眼睛看着他。

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没什么作用了的布鲁斯还是试图挣扎了一下：“如果塔利亚醒了过来…”

“到时候我会记得叫你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走上前打断了他挣扎的话，提姆合上书，用眼神示意他会帮忙注意防火女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