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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寻找传火者的第二十一天

死亡的感觉对于蒂娜来说既不陌生也不可怕，她有的时候为了能够令‘救世主’觉醒甚至做过特地找死的事情。

但这次的死亡感受却和每一次的都不同。

作为希望之源打破时空壁垒时诞生的特殊物种，在此之前，蒂娜从没想到过会有局限在某个世界内的产物能够影响到她，更别说带来这种仿佛要将灵魂燃烧殆尽的疼痛感了。

甚至比她作为防火女活着的时候，将自己当成初火容器后时刻感觉到的灼烧感更甚。

她有些神思恍惚的飘荡在这片死后等待复活的虚无空间内，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痛。

无法移动，不能言语，即使有原初之火在身边也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和明亮。

再加上足以将人逼疯的疼痛感。

要不是蒂娜的SAN值早就在饥荒和血缘的时候就扣成了负值，真不敢相信她会不会作为传火者前进路线上的大反派重生。

“不是现在。”

有声音在她的意志力说。那语气温柔、怜悯，还带着真诚地歉意。

“对不起，我还不可以死。”

这声音唤回了差点被烧得神志不清的蒂娜的精神，她知道这是属于那位真正防火女的残存意识。

为了火焰的延续献出一切，又为了不知真假的灰烬大人想要踏上灭火的道路。

从各种方面来说，那都真是一位令人感到恐惧的女士。

即使是曾经快要灭掉的时候也有人前仆后继的用灵魂来给它添柴的初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世界，它瑟瑟发抖的向着蒂娜的身体正在逐渐成型、目前只能看出来一个轮廓的身体接近。小心翼翼地待在蹲在肩膀部位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怕任务再度失败被局长叫去谈心，蒂娜可能会直接用魔力灭了这团除了惹麻烦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的初火。

要不是它直接扑向超人，蒂娜本来可以用更好的办法和那些传火者进行情报交流的，可惜现在就只能先死遁一段时间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把传火者套装中具有唯一性的眼罩落在了那群人手里。

说好不可拆卸装备呢，果然她不该期待这种假冒伪劣产品的吗？等结束了任务回去之后绝对要跟后勤部好好打一架。

在感受到光亮的同时恢复了行动力的她想着，伸出手捉住装死的初火离开了这片虚无空间。

感知到熟悉景色的蒂娜毫不意外，或者说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被刷新出来的位置是哥谭的小教堂，毕竟她一早就将这里当成了祭祀场绑定。

教堂内部还是她之前招待蝙蝠侠、夜翼和红头罩大人他们时炼成的模样。

只不过那个华丽到会让人误以为穿越时空的大厅内多了一些或是坐着或者平躺的身影，那是在她走后重新占领了这个地方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

发觉有人忽然出现的流浪汉门产生一阵骚动，他们挤在一起打量着防火女，熟悉的装扮，熟悉的发型、熟悉的…不对！不熟悉的脸！

失去眼罩遮挡的防火女的脸毫无疑问是一种足以令人心悸的美。

这令这些流浪汉门产生了难以置信的想法。

原来镰刀侠隐藏在金属眼罩下的长相居然这么好看吗！！！！早知道他们当初就应该好好思考一个什么镰刀圣女、死神女之类装X感和神秘感十足的称号再传播出去的。

不止一个人是这样的想的。

没错，这群流浪汉才是让镰刀侠这个沙雕称呼声名远扬的幕后黑手，虽然蒂娜消除过这些人关于自己形象的认知，但这不妨碍她再度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会被认出来。

这个看脸的世界，可太真实了。

他们齐刷刷的叹息一声，十分熟练地收拾着为数不多的家当。

无非就是几张破旧纸板，还能用的旧报纸，或者废弃的水瓶之类的东西。他们就是靠着这些白给都没有多少人会要的东西在这座城市内小心翼翼活着，争取在被那些黑帮混混火拼波及前找到下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这就是哥谭这所大都会中，流浪汉们的日常。

“你们可以留下来。”

死了一次后反而对防火女对这个世界的感受有了更加深刻认知的蒂娜出声。

“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流浪汉们屏住呼吸没有一个出声回应，不过从这些人停下来的动作能够分析的出来他们对蒂娜的话有些心动。

“记得不要透露出我在这里的消息。”目前还不想要让蝙蝠侠他们发现的她叮嘱道。